用錢封嘴(9 / 10)

,於是就用一句:“辦點業務。”這種模糊的言辭搪塞而過了。

何麗萍怕鄭禿驢會多問劉海瑞,趁著鄭禿驢沒注意,偷偷給劉海瑞擠眉弄眼的使了使眼色,劉海瑞便心領神會的對鄭禿驢和何麗萍訕笑說:“那行,鄭主任,何副主任,你們忙吧,我先回單位去了。”說著就走出了銀行。

從銀行出來,劉海瑞有點奇怪,何麗萍不是才從馬德邦的“遺物”中撈了幾萬塊錢嗎?怎麼不存錢反而還去取錢呢?從銀行走出來後,為了一探究竟,劉海瑞並沒有直接回單位去,而是躲在了銀行門前的一顆粗大的梧桐樹後,加之街上人來人往,做以掩護,直勾勾盯著銀行門,過了片刻,就看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一前一後從裡面走出來,或許是怕熟人看見,兩個人刻意保持著一米多的距離,各自夾著一隻鼓鼓的皮包,看來從銀行裡取了不少錢出來。

由於距離太近,加之劉海瑞的順風耳很靈,就聽見在上車之前鄭禿驢給何麗萍交代說道:“今天咱們是去送錢去了,你可別忘了啊,千萬別摸牌,李副部長不喜歡的。”

何麗萍見鄭禿驢一個堂堂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居然這麼怕組織部副部長,便有些不解的說道:“老鄭,你也好歹是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怎麼還這麼敬畏李副部長啊?”

鄭禿驢呵呵笑道:“麗萍,你也在官場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前途命運可都掌管在組織部的領導手裡,別看調你上來我也找人事廳朱廳長了,其實按照規定,科級以上幹部人事廳根本無權任命的,但是人事廳和組織部的關係情同手足,朱廳長和我是評級,按理說我見了他不用那麼低三下四的,但求人家辦事,就是想認識了他,這樣才能拉近和李副部長的關係嘛。”

聽了鄭禿驢的一番話,何麗萍打心底覺得這個老傢伙心機真是不簡單,為了能達到目的,甘心屈於平級領導之下。這也讓何麗萍打定了主意,想要做一把手,就必須不能一直得當這個老傢伙的傀儡和床上玩物,還必須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善用心計才行。

躲在梧桐樹後面的劉海瑞在聽完鄭老兒和何麗萍的對話,不僅明白了他們今天來銀行取錢的目的,而且進一步明白了他心裡一直解答不了的疑問——那就是作為省級機關單位的一把手,為何甘心見了同級別的省人事廳姓朱的低三下四呢。

看著鄭禿驢和何麗萍各自開車緩緩駛離,劉海瑞才從樹後面出來,揉了揉因蜷縮著身子躲藏而發酸的腰肢,對馬德邦被調離的整個事情就恍然大悟了起來。不過劉海瑞還是有點不太明白,鄭禿驢就算要調離馬德邦,只要打好和組織部李長平的關係就足以了,根據他所瞭解的,科級以上幹部任命已經不在人事廳的管理許可權內,為什麼鄭禿驢還和人事廳姓朱的走那麼近呢?在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想這個問題,但是一隻沒有想明白為什麼。殊不知鄭禿驢在得知省上有意對省建委的組織結構進行調整,擬增加一名主管滻灞新區開發建設的規劃處副處長這個訊息後,就開始密切聯絡起了人事廳姓朱的,目的在於在將自己女兒順利提拔上副處長的位置,而這個任命權正屬於省人事廳的權力範疇內。

深不可測的官場,各種複雜關係並不是如同組織檔案上的職責規定一樣等級森嚴,由於有些機關單位之間會存在工作上的交集,會互相產生約束,這就導致產生了一種奇怪的現象——明明同一廳級幹部或者說是副廳級幹部,級別劃分相同,但因職能不同之間存在的約束關係,其中一方或許就會對另一方敬畏不少。作為河西省建委主任的鄭良玉與河西省省委組織部副部長李長平無意就是這種關係。因為組織部智慧權力的特殊性,鄭良玉在李長平面前表現出來的更像是一個部下的樣子,謙遜、卑微、點頭哈腰,低三下四。

從外面銀行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才一點過五分,離上班還有將近一個小時,整個辦公樓裡沉靜的如睡著了一樣,劉海瑞坐在椅子上後還在想鄭禿驢為什麼會和人事廳姓朱的一把手主動接近攀近乎,在馬德邦的調動問題上,人事廳根本無權插手的呀!

鄭禿驢帶著何麗萍去李長平開君悅酒店開好的套房裡的路上,因為怕人手不夠,特意給林大發打了個電話,約他來一起陪李副部長打電話。當他和何麗萍到了君悅酒店停下車後,就看見林大發已經帶著一個漂亮小秘書在酒店門口恭候大駕了。

見鄭禿驢和何麗萍一前一後從車上下來,林大發帶著小秘書就笑眯眯的迎上去,說道:“鄭主任來啦。”同時衝何麗萍微笑的示意打招呼,心裡在想這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又是鄭禿驢在哪搞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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