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不在的這些天他還不翻了天了啊。”
馬德邦若有所思的說:“等會,你先下去吧。”
雖然馬德邦是答應了他的請求,但夏劍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又好像一切正常,總之他就是覺得馬德邦今天的反應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夏劍回到辦公室後發現劉海瑞已經坐回原位了,加之怕劉海瑞揍自己,就悄無聲息的回到位子坐下來,等著馬德邦下樓來替自己出氣教訓劉海瑞。
馬德邦打發掉夏劍後,凝著眉若有所思的在辦公室裡踱著步連續轉了兩圈,第三圈走到門口便拉開了門出去。但不是去二樓教訓劉海瑞,而是直奔綜合管理辦公室,找到了韓蕊,直接開門見山問她:“小韓,鄭主任今天去哪裡出差了?我看看通知。”
韓蕊一聽馬德邦要看通知,便一臉為難的說道:“馬副主任,沒你的事的。”
馬德邦終歸也是個老江湖,一見韓蕊唯唯諾諾遮遮掩掩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有蹊蹺,更加堅持要看通知,並且態度相當堅決和嚴肅,無奈之下,韓蕊才將邀請函拿出來讓馬德邦看。
看過邀請函,馬德邦咬牙切齒一臉鐵青,重重的把邀請函拍在辦公桌上,勃然大怒道:“韓蕊,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副主任!邀請函讓明明說是邀請正副主任一起去!你為什麼不給我通知到呢!要不是夏劍來找我,我還不知道鄭主任已經去出差了,還被矇在鼓裡!你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韓蕊從來沒見性格溫和的馬德邦發這麼大的脾氣,嚴厲的聲音震得她耳膜都嗡嗡做響,再看看馬德邦,一臉鐵青,雙目怒睜,兩鬢青筋暴起,簡直氣得不輕。韓蕊便心虛的低下了頭,微微諾諾支支吾吾小聲說:“馬副主任您別怪我,是……是鄭主任讓我不給您說的,說您……您要留在單位主持工作,不用給您通知的。”
聽完韓蕊的話,他終於是明白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肺都快氣炸了,內心的怒火實在無以言表,只以咬牙切齒“**的!”三個字來總結。這個**的一是罵自己腦袋裝了漿糊,被鄭禿驢暗中架空自己現在才有所察覺,二是用來問候鄭禿驢,對他的做法感到無比的憤怒。
對聽鄭禿驢話來把自己蒙在鼓勵的韓蕊,馬德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回到辦公室後,馬德邦重重的在老闆椅上坐下來,一臉鐵青,眉頭緊鎖,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點了一支菸吸了兩口,等呼吸稍微平復了一些,拿起手機給鄭禿驢打了電話過去,想就這件事問個究竟。
或許是鄭禿驢看見馬德邦打了電話過來已經想到他知道他們是去外市出差了,電話一接通便笑著道:“喂,老馬啊,我現在在去外地出差的路上,有啥事啊?”
馬德邦剛才還懷著一腔怒火,但電話一接通,立刻就疲軟下來,要爆發的怒火情不自禁壓了下去,緩和了聲音問道:“鄭主任,您這次是去出什麼差啊?”
鄭禿驢說:“哦,省裡在寶雞市組織的一個城市規劃方面的會議。”
馬德邦輕輕的笑了一聲,笑的有些酸,說道:“我從小韓那裡看了一下邀請函,好像邀請的是鄭主任和我一起去的吧?”
鄭禿驢一聽這老傢伙知道了事情真相,但依舊不慌不張的呵呵笑道:“本來是打算和老馬你一起去的,但是呢,這次出差的時間得十天半個月,你說我們兩個都一走的話建委就沒主持工作的人了,所以啊,我想讓你留下來先全面主持一下工作,而且這次這個論壇主要是規劃發展相關的,我覺得小藍去比較合適,之所以沒告訴你呢是時間比較緊急,老馬你也不要有什麼想法,這十幾天好好主持一下建委的工作,你看怎麼樣?”
老子不要有什麼想法?你**這分明是架空老子的權力!馬德邦氣的咬緊了後牙槽,兩鬢青筋暴露,但就這樣,還不能和鄭禿驢再次直接發洩,於是只能忍氣吞聲,沉住氣,呵呵笑道:“我能有啥想法呢,鄭主任您是單位一把手,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話雖這樣說,但這句話裡明顯可以聽出來馬德邦是有怨氣的,所以鄭禿驢接道:“咦,老馬,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這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的確我們都一走建委的工作沒人主持,還不亂成一鍋麻了,這次就算我不對,沒有提前告訴你有這麼回事,下次呢,有什麼會議你去就得了,我就不去了,老馬你也不要多想了,在單位把工作主持好,別出什麼亂子就行了。”
馬德邦緊緊咬了咬後牙槽,牙齒磨得咯咯作響,忍住火氣,呵呵說道:“我也沒什麼想法,就是問一下鄭主任,只要事情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知道鄭主任您是怎麼想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