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讓老高配合好就是了,老高你說呢?”
“是是,張局,這件事您做主,我保證盡全力配合局裡工作,只要不讓餘副市長知道,大家的損失都會小一點,張局,您看……”
張淑芬也只能這麼辦了,說:“現在只能這麼辦了,管住你們工人的嘴,安撫好死者和傷者家屬,讓他們不要亂說話,萬一傳到市委哪個領導的耳朵裡去了,對誰也不好!”
王純清見張淑芬答應這麼做了,臉上緊張的神色消失了不少,給高虎虎出主意說:“張局說得對,一定要管好你們礦上工人的嘴,還有死者和傷者家屬,別在賠償金的問題上和他們糾纏,一次性滿足他們,把錢賠到位,以免他們不滿而鬧事。”
高虎虎連連點頭說:“兩位領導放心,這些小細節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了,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王純清不忘對宋繼紅和劉海瑞交代說:“宋科長,小劉,你們兩個也來現場了,看到的情況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回去了大肆張揚,一定要保密。要說這安全上出了問題,要真正問責起來,直接責任不在張局,也不在我,在你們安質科的工作不到位,宋科長你說是不是?”
宋繼紅低著頭說:“王副局您放心,我和小劉知道該怎麼做,一定不會亂說的。”
王純清又問劉海瑞:“小劉,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劉海瑞點頭說:“王副局,您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保證會守口如瓶的。”
王純清點了點頭,又刻意在張淑芬面前將矛頭指向他,輕嘆了一口氣道:“小劉,要說安全工作,你好像最近一直下鄉跟著宋科長檢查工作,出了這樣的事故,你的責任也很大啊。”
劉海瑞在這個節骨眼上被這個老傢伙趁機暗擺一刀,真是一時怒不可遏又沒地撒氣,狠狠的瞪著了他一眼,字字剜心地輕笑說:“王副局,我在安質科工作也不是很長,以後我工作不周到的地方您要及時指出來,以免讓我再次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出了亂子連累到您。”
劉海瑞的話說的嚴絲合縫一語雙關,將責任的皮球踢給了他,讓王純清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看著他,肥厚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又陰險的笑了一下,說:“小劉,你的意思是你所有的工作程式都要我給你一一的教嗎?工作是要你自己慢慢的學習和摸索,不能等出了差錯才補救啊,像這個事故,你最近一直下鄉檢查安全工作,要是不疏忽大意,怎麼能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故呢。”
張淑芬冷聲說:“好了!現在不是找責任的時候!這件事就這樣了!這次透水事故一定不能讓外界媒體知道!該怎麼辦高老闆你知道吧!”
高虎虎陪著笑臉點頭:“張局,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辦,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
劉海瑞現在在局裡安質科管安全,這讓高虎虎一時有點頭大了,任婷那件事,高虎虎知道了劉海瑞和任蘭有什麼關係,那件事肯定是對自己懷恨在心,所以這次見到劉海瑞跟著局裡三位領導下來,心想這傢伙應該在局裡有點神通,要不然不會跟在領導身邊的,所以準備找機會拉攏劉海瑞。
劉海瑞個人對高虎虎倒是沒有什麼恩怨,但他的礦井恰好發生了這樣大的透水事故,這讓劉海瑞覺得倒是一個可以替任蘭報仇的好機會,因為他知道發生重大事故對高虎虎意味著什麼,輕則停礦整改,重則閉礦改制,若是後者,那對高虎虎就是一個致命打擊。
處理完這件事,臨走時高虎虎親給親自下來的四人每人一個袋子。不言而喻,對商人來說,只有錢才是維持好和官員之間關係的唯一法寶,拿錢消災這一真理在中國亙古不變。幾經推脫,張淑芬、高虎虎和宋繼紅三人收下了紙袋子,只有劉海瑞以種種藉口沒有收下來,這反而讓高虎虎更加心裡沒底兒,尤其是劉海瑞臨走時狡詐的朝他冷笑了一眼,讓他感覺有點惴惴不安。
劉海瑞跟著張局他們連夜趕回了榆陽市,回到榆陽市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四個人在一家小飯館吃了飯,臨走時生怕有什麼閃失,張淑芬再一次特別叮嚀他們,高虎虎礦上發生重大透水事故的事情千萬不能在局裡亂說,更不能將風聲走漏到市委去,尤其是餘副市長那裡去。
事關頭上的烏紗帽,王純清第一次打心裡和張淑芬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
看著幾位局裡領導上車離開後,劉海瑞才攔了一輛計程車準備回家。剛一上車,他接到了張局的電話:“小劉,你還沒走遠吧?”
“剛坐上車,張局有啥吩咐?”
“小劉,時間有點晚了,我不想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