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被李長平一頓數落,數落雖數落,完了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別擔心了,我一會就給你們榆陽市市委書記打個電話,沒事的。”
李菲菲下到二樓的時候剛好碰見也要下樓的劉海瑞,就將他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那天去鄉下你也跟著張局他們一起去了,你也瞭解情況的,怎麼就不給我說一聲呢?”
劉海瑞朝四周看看,見沒人,才小聲說:“高虎虎怕被市委知道礦上出了事,讓張局替他把這件事壓下去,張局不讓說的。”
“我估計你這次完蛋了,餘副市長肯定也瞭解到了那天就你們幾個去事故現場了,你和張局他們都屬於串通好了隱瞞不報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啊。”
“菲菲,你別踢我擔心了,我又不是什麼領導,只是一個小小的科員,撤職了也不可惜,倒是宋科長和張局、王副局他們,要是丟個一官半職,那得多心疼啊。”
劉海瑞明白官路是越往上越困難,有時候好不容易爬上一個職位後或許就是三五年都不會變動了,就因為一件事突然丟個一官半職,不心疼才怪。
“反正我挺擔心你的,你說你本來就是一個小小的科員,再因為這件事被撤職了,那我不是經常見不到你了嘛。”
“放心吧,不會讓你見不到我的,就算不在局裡幹了,我也會經常找你的。”
“別說了,王副局來了。”
李菲菲給劉海瑞使了個眼色,朝樓下走去,劉海瑞回頭看了一下,見王副局心思沉沉的朝這邊走來,於是也跟著李菲菲下樓去了。
為了慶祝一下今天的事情,劉海瑞主動提出要和李菲菲一起吃飯,藉口是很久沒和她一起吃頓飯了,讓李菲菲感覺挺開心的。於是一起去了局對面的一家手擀麵店,一走進去,李菲菲就給他擠眼,朝裡面一看,原來是宋科長一個人正在吃麵,他就拉著李菲菲一起過去,在宋科長對面坐下來了。
宋科長見有人在同一桌坐下來了,停下筷子抬頭一看,發現是他們兩,笑著說:“喲,小李和小劉也過來吃麵啊,這家面不錯的。”
劉海瑞就覺得怪了,這宋科長怎麼看起來也一點也不擔心呢?難不成他也是上頭有人,於是就湊過頭說:“宋科長,你說明天咱們會不會有事啊?”
宋科長喝了一口麵湯,表情一點也不緊張,反倒是很輕鬆的笑著說:“小劉,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啥呢?你真以為會有事兒啊?告訴你,沒什麼事的,餘副市長今天都在會上批評了大家了,說要人事調動那是嚇唬咱們呢,你和小李在局裡呆的時間短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嘛,市裡的領導那是說著玩的,聽聽就行,別當真了。”
“宋科長,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啊?人家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餘副市長來榆陽市工作一年多了,還沒燒過火呢,我覺得餘副市長這次極有可能想借這次機會給自己做點成績呢。”李菲菲說。
“咳!小李,你們呀,還是太年輕了,咱們這是什麼國家?中國,哪有當官的那麼認真呢,他餘副市長剛來榆陽市一年多,也不想得罪那麼多人吧,誰願意給自己樹敵呢,官場上這些東西呀,我可比你們知道得多。小劉,聽我的,沒啥事,不信你等明天看,保證沒有我們什麼事,即便是有事,那最多也是張局和王副局有事。”
宋科長一邊吃一面一邊說,看起來一點也不當回事。在官場這麼多年,宋科長確實經歷了榆陽市幾任領導的換遷,榆陽市確實有不少官員因為扯上煤炭這一塊被染黑而落馬,但那都是市委的大領導,根本輪不到他這樣在煤炭局只是個科員的小人物。
但是他錯了,他錯誤的認為中國所有為官者都是一個德行,但這個餘副市長還真是個異類。近幾年國家加大對產業結構的調整,特意調任這個姓餘的來這個被煤炭染黑的官場墳地主持煤炭產業工作。宋科長估計錯了行駛,還錯誤的認為餘副市長也和前任幾位領導一樣,每個人剛一上任,都想做出一番功勳卓著的成績來,但也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到頭來不僅一事無成,反而連自己也陷進了這個泥潭裡了。
不到兩天,市委發文下來,宣佈王純清不再為榆陽市煤炭局黨委副書記職務,繼續為榆陽市煤炭局副局長。在煤炭局,書記和局長的級別等同,但在中國,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書記的實權大於局長,所以說王純清雖然依舊還是副局長,但丟了黨委副書記的職務,對他的打擊更大。而還一直不拿餘副市長的話當回事的宋科長,在市委下發的檔案裡明確指出,因為作為主抓榆陽市煤炭安全生產工作的直接部門領導,隱瞞礦上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