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高陣愣了一下,說道:“只准看一爐。”
“好!”
古高陣又揉了揉古玉書的腦袋,握著玉硝芝快步走了。
該解釋的解釋,該安排的安排,接著古玉書便以認床睡眠不足為由將擠在屋裡的人攆走。
趙箐也只能說了些好聽的話,轉身離開了。
這時,小寰宇在頭頂奶聲奶氣地道:“說謊大王!眼睛都不眨一下!”
古玉書不予理會。
小寰宇又說:“你那大娘也好生虛偽,照我看,你們倆倒真像一對母子。”
古玉書對著孃親柔柔笑道:“孃親,我沒事,睡睡就好。”
“喂!”小寰宇舉起小劍戳他的腦袋,因為沒用魂力,那感覺只是像針扎一般,唧唧歪歪地叫道,“古虛偽!古腹黑!古孫子!”
古玉書又和孃親說了幾句,好不容易將人安撫好送走,他急忙關了門,便痛苦地捏緊了鼻樑,無奈道:“小祖宗,旁人又不知道你的存在,我怎能與你說話?”
小寰宇飄下來,笑得眉飛色舞:“本尊知道啊!”
“……”古玉書長嘆一口氣,明白這智商跟小孩差不多的老祖宗是故意在鬧自己,算是典型的人來瘋,只能說道,“之前有勞小祖宗救下玉書,玉書必牢記於心。”
“哼。”小寰宇揚起下巴,雙手抱胸,等了兩秒斜眼掃了他一圈,巴巴地眨著眼睛,等著那些感激的話兒。
古玉書卻蹙眉,擔憂地望著他:“為了救玉書,小祖宗身形凝而不實,不知道玉書該怎麼做才能夠幫您恢復如初?”
話音未落,小寰宇像是恍然大悟,嗖地飄進了他的戒指裡,在空氣中丟下了一句話:“哎呀!糟糕!近日別再叫本尊了!”
終於,世界……安靜了。
古玉書暗自長嘆一聲,左手又開始捋上了右手的袖子,在屋子裡渡起了步,思考這一次出行的得失,以及接下來該做的事。
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古玉書從來不是個急躁的性子。
“嘎吱——”
剛剛思考到一半,門被輕輕推開,奴兒端著裝好清水的盆子走了進來,薄薄的桃紅紗衣包裹著姣好豐滿的身體,短短几步走的婀娜多姿,媚眼如絲。
古玉書站定看她,心中煩躁。
“少爺~”奴兒張嘴。
“出去。”古玉書淡淡開口。
奴兒愣住,準備許久的話都憋住了。
古玉書靜靜看她,明明童子身材,氣勢卻分外強硬。
奴兒咬住了嘴唇,將銅盆放在了黃花梨的木架上,欲言又止,那模樣真是委屈極了。
古玉書轉念一想,溫潤笑道:“我累了,想要休息,不喚你,就別來打擾我。”
奴兒還是知道分寸,乖巧點頭,走出了門去。
待門關好,古玉書自己拿起面巾沾溼了水,擰乾,覆上了那冷下來的雙眸,他不想現在就對付這背信棄義的丫頭,與其讓趙箐心中有了戒備,招來了那個已經修仙數年的大哥古天成,不如暗中籌備,打得那一家子措手不及。
擦好臉,將門鎖上,古玉書來到床邊盤膝坐好,細細回憶起了大日仙抄的傳承。
所謂傳承與得到修真功法不同,傳承更加的博大精深,只是初初一掃,就讓他震驚了,心知必須要細細領會才能夠解讀其中的含義。
其實,古玉書在接受傳承的時候就看了很多斷斷續續的片段,那像是一個記憶殘片,不是人,而是大日湮丹爐的記憶。
從它誕生於世的那一天開始,在數萬年的時間裡,它在修真界引起的無數次的血雨腥風,又如何輾轉於修仙者的手中,直至最後被小寰宇那可怕的狗屎運從一個棺材裡拿出來,重見天日。
那些殘片的記憶,讓古玉書看的心神恍惚,無論是修仙者大能的移山倒海,還是上古古魔的追星趕日,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塵埃,若是貿然闖入修仙界,也不過只能隨波流,成為芸芸眾生的一抹浮萍。
但是大日仙抄卻給他鋪出了一條大道,雖然現在沒有修為只能看到築基期的功法,但是大日仙抄卻明確點出這套功法是仙人功法抄錄,可修到成仙,所以若得此功法,在修仙界必能呼風喚雨,立於巔峰!
打定主意,古玉書閉眼打坐,或許上一世有了經驗,這一次輕鬆進入了心神守一的階段,便感覺到靈臺一股暖流淌出,在身體遊走一圈,順暢無比,甚至不需引導,那些閉堵的經脈便一一打通,輕鬆邁入了引氣入門的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