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站的歪歪斜斜，很沒精神。
有一個穿著幾十年沒洗的道服的中年男子站得最遠，外形也最是邋遢，他懶洋洋地看過一圈，捂嘴打了個哈欠。
雙方碰面，紛紛打起了招呼，大部分都是何家人，叔叔伯伯亂七八糟，尤其當中那個年輕俊朗的修士輩分極高，除了何長老外，其他人都稱呼他為十三叔。
不過更大的卻是那個打哈欠的中年男子，俱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樣喊他七叔和閣主。
這就是何楚天？
古玉書深深地看了過去。
何楚天見所有人都看著自己，厭煩般的掏了掏耳朵，走了上來，嘀嘀咕咕地抱怨：“我就知道，又得是個金丹，你們辦事的法子到真是簡單，只要是金丹……嗯？今年怎麼有個小孩？來過家家嗎？”
中間那個年輕俊朗的男子笑道：“七哥，今年可不一樣，這位卓之一丹師已經可以完美煉出上品的五級丹藥了，而這個古玉書可是丹尊古寰宇的後人……”
“那又怎麼樣？”何楚天揉了揉眼睛，彈出一塊眼屎，“就算是丹尊本人，沒有本事，也別想進我的丹閣！”
“楚天。”何長老無奈開口，看著何楚天的目光是又愛又恨，“反正我人是給你送過來了，你且先考驗一番再說，今年一定會讓你滿意。”
何楚天的眼睛睜大了幾分，草草看過卓之一，擺了擺手，不客氣地開口：“你留下吧，畢竟金丹，再差也能煉製五級的丹藥，勉強收你。”
卓之一臉上笑容乍現，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榮幸一般，端莊地道了個萬福，潤而亮的眼凝視著何楚天這個邋遢的老頭子，卻像是看見了夢中情人般的羞澀欣喜。
也不知道何楚天是故作看不見，還是真的眼瞎，無視那雙斂著秋水的雙眼，反倒死死地看著古玉書，直言不諱地說道：“你的表現我都看見了，潛力不錯，可惜年紀太輕，縱然天賦絕佳，可惜年輕人最欠敲打，我也最不喜歡年輕人。”
此話一落。
何昊然蹙眉，心中不免有些黯然，若是侄兒能留在丹閣，倒是有了極好的未來。
何仙遂卻喜上眉梢難以掩飾，他對這個古玉書實在喜歡不起來，留不下來最好。
何長老睜開了喜歡耷拉著的眼，用惋惜的目光看著何楚天。
何楚天把小指頭插進鼻孔撓了一圈，彈了彈，歪嘴道：“得了，三伯，我不眼瞎，你就別拿你的瞎眼看我了。”
何長老眨了眨眼，倒是淡然的又把眼睛耷拉了下去。
何楚天轉頭不耐煩地看著古玉書：“看在三伯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你吧，只是為了管束你，你必須留在我身邊服侍，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但凡我有點不滿意，就把你攆走！”
“這……”眾人驚訝。
何昊然眉心一鬆，又恢復了一派的冷漠事不關己。
何仙遂卻蹙緊了眉心，這什麼意思？留在身邊？難道從不收徒的七叔要收徒了？這個古玉書值得嗎？
何長老眼皮子抖了抖，面無表情的繼續昏昏欲睡。
甚至就連卓之一臉上的欣喜就消散了，定定地看著古玉書，竟然溢位了幾分哀怨不甘的神情。
古玉書雖然不懂這何家的亂七八糟的關係和規矩，可是氣息的變化他還是能夠猜出，顯然有天大的餡餅要掉到他的腦袋上了。
“好了好了！都走！煩死了！你，你，你，沒事不準到我的丹閣！尤其是你！”何楚天見事情辦完，便沒了耐心，挨個罵過，最後竟然直直地瞪了何仙遂。
何仙遂臉色一沉，迅速擠出笑容，道：“仙遂只是關心七叔……”
“你關心什麼？看望什麼？我要死了還怎麼的？年紀輕輕的城府那麼深，老子最討厭猜不透的人了！一肚子壞水！離我遠點！”
何仙遂的笑容終於維持不住了。
古玉書聞言，臉上的神情也僵了幾分……
嚴格說來，自己其實和何仙遂算是一樣的人，習慣於帶著面具度日，所以才會對彼此都有幾分警惕。
若是何楚天看不上這白蓮公子，那自己的習慣可就不妙了啊！
果然，何楚天罵完自家人，轉頭就看向了古玉書，立眉：“你身上有股我不喜歡的味道，自己找到，馬上改了，否則我就把你踢出四象宮。”
古玉書習慣地笑，然後笑容一僵，無奈開口：“是。”
“嗯……”何楚天摸著下巴揚眉，笑得古怪，“看來你自己也清楚。”
這下，古玉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