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和禮貌的話。
何厲見此,再將嶽仟琴的位置定高了幾分,並且暗自決定提醒自己的兒子對這嶽仟琴好些,兩人若是結成秦晉之好,有了大長老助力的兒子定然前途無量了。
這麼想著,一個人匆匆飛來,面染驚恐,在何厲耳邊低語兩句,何厲的臉色劇變:“你說什麼?是真的?”
來人點頭。
何採菱看了過去。
何厲急忙上前,躬身道:“是七叔,他不顧宮中的規矩,帶著自己的後人直接去了聖地……”
“哼!”何採菱眼眸一凝,冷笑,“果然又是那個老東西!一天不給我添堵就不舒坦!”
何厲斂目不敢介面,兩個元嬰老祖的矛盾已經持續了百年,看似針尖麥芒的彼此針對,可實際上關係卻很微妙,曾經一度兩人同遊玄土大陸三十多年,若非受限於血緣限制,說不得早就結成了道侶,所以即便是今日,兩人看似對立,卻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擰到了一塊分不清。
“走!”
何採菱想了想,抬手一揮,帶著場內十來個人飛向了禁地。
嶽仟琴從小就與這太祖親近,也不怕人,甜甜地笑著:“太祖,我們現在就要去禁地了嗎?”
何採菱回頭看她,眸色軟下幾分,語氣卻陰陽怪氣:“去見個老不死的東西,一點規矩都不懂,這次我定要他吃不完兜著走。”
嶽仟琴點頭,沒敢多嘴再問。
他們一路飛向禁地,路過天湖的時候佞嬰獸又浮出水面露出了兩隻大魚眼睛,何採菱也如同何楚天那般恭敬拜下,然後才轉身飛走。
飛到禁地,遠遠就見到一箇中年男子站在禁地門口眺望過來,白衣整潔,髮絲整齊,挺直的背脊如蒼松一般,透出一股道骨仙風的仙氣。
眾人大驚!
這是那個邋遢的七叔?
“老不死的總算知道收拾收拾了!”何採菱這麼罵著,可是臉頰卻紅了,當真是很多年沒有見過這樣的楚天了,看來裡面的人對他至關重要,否則不會這般。
何採菱飛到何楚天的上空,已經恢復如初,居高臨下地看他:“後人?”
“嗯。”何楚天點頭。
“男的女的?”
“男的。”
何採菱點頭,嶽仟琴不受控制地飛到了前面:“我重孫女,如何?”
何楚天抬頭看人,蹙眉:“他是臻浩的重外孫……恐怕此事不妥。”
“難道是……”何採菱揚眉。
何楚天點頭:“所以從長計議吧。”
“你不是已經有辦法了嗎?不如暫且定下,到時再看?”
何楚天露出幾分無奈笑容:“隨你。”
何採菱嘴角勾起,竟然露出幾分俏皮的小女子作態,嬌嗔道:“算你明白,這次的事情就原諒你了。”
“呵呵……”何楚天搖頭笑。
兩人對話並未遮掩,雖然三言兩語,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白。何厲和嶽仟琴聽完之後,臉色都是微變。
何厲倒是馬上收斂,將心中的失落按捺了下來,飛速算計,很快就有了計策。
嶽仟琴卻自持太祖的喜愛,急忙說道:“太祖,這麼大的事,您怎麼都不問問我?您不能擅自決定!我不幹!”
何楚天揚眉。
何採菱只覺得丟了臉面,轉頭再看嶽仟琴,嘴角的笑容收了幾分,露出一股駭人的凌厲之色。
嶽仟琴的脖子忍不住縮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冒失,不甘心地咬住了下唇,杏眼含淚地瞪向了禁地的門口,憤恨惱怒。
古玉書並不知道外面的情形如何。
他一入定就是九天,再睜開眼的時候就飛身進了聖泉當中。
甦醒血脈果然沒那麼簡單。
古玉書很難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當他將全身浸入泉水中的時候,就像是有什麼活的東西順著穴竅鑽進了身體一般,帶著一些撕裂的痛苦,疼中帶癢,似被萬蟻啃食而過,生不如死。
待得癢痛過後,不等他緩過氣來,視野頓時變成了純粹的綠色,天地悠悠,大風颳過,他四肢被束縛在了半空,那些大風在眼前呼嘯,最終變成了刀刃,在他身上切割,他眼睜睜地看著肉一層層的被剔掉,鮮血流淌,劇痛無比,卻偏偏昏迷不過去。
雖然這樣的形勢就像是大部分的幻境,可是古玉書就算知道,也深陷於幻境帶來的疼痛衝擊,大腦的思考完全被剝奪了,像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一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