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拇指大小的銀sè吊墜,圖樣是一隻浴火的鳳凰,雖然東西不大,但是上面那jīng細到了極致的火焰雕刻,生動地仿若在下一刻就要活生生地衝出來的鳳凰,卻實實在在地說明了它本身的珍貴程度,甚至當每次薩爾細細把玩它的時候,都有一種‘這小小的吊墜上,似乎能敘說一個史詩般龐大的故事’的錯覺。薩爾非常珍惜這條吊墜,不是因為它的珍貴和美麗,而是這塊吊墜的來歷。他清楚地記得,這塊吊墜是他前世穿越前一晚從古董市場上淘來的,而在這一世出生時,它又被他的父親從家門口撿到!如果說自己的穿越和這塊吊墜沒關係,他打死也不會相信!而它,現在也已經成為了他能否穿越回去的關鍵所在!雖然希望渺茫,而且毫無頭緒,但這個小小的秘密卻無疑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動力,或許沒了它,薩爾也早已抹脖子自盡了吧?陌生的世界,父母的死去,沒有依靠,穿不暖吃不好。。。“我什麼時候才能看透你呢?”對著那吊墜低聲地問了一句,將其放回衣襟中,只是翻了個身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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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撫在檀木製的桌面上,窗簾被夏rì的晨風吹得微微揚起,帶進來一股泥土的香味。作為一名出sè且盡職的醫生,格里沙·耶格爾早早地就吃過了早飯,提著自己的醫藥箱準備出門巡診去了,而他的妻子,有著一頭烏黑長髮的卡爾拉此時卻依然喋喋不休地囑咐著他出門的注意事項,一邊不停地位他的愛人整理著顯得有些凌亂的衣襟。
“你現在大大小小也是有點名氣的人了,就不能稍稍注意一點自己的形象麼?真是的。。。”卡爾拉埋怨著,格里沙一臉溫柔地笑著,看著為自己整裝的妻子,好像是被如此埋怨得次數太多了,沒有去回應妻子的話,而是尷尬地轉頭向著餐桌上正在進餐的黑髮少女問道:“三笠,吃完早飯後還是要去薩爾那裡?”被問話的少女面sè沉靜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昨天織了一條圍巾,準備給薩爾送過去。”說著,指了指早就放在一邊的,一條暗紅sè的圍巾,那圍巾看似用的線料也是一般,看從那jīng致的邊角來看,少女織的很是細心,而且長長的一條圍巾,竟然是用那種最細的毛線編成的。
“三笠又騙人了,這條圍巾你明明已經織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好?而且樣式顏sè還跟三笠你的圍巾一模一樣,明明就是打著‘好想和薩爾圍一樣的情侶圍巾’的算盤嘛!”聞言,格里沙夫婦還沒來及吭聲,餐桌上另一名棕發男孩卻是搶先開了口,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口氣。“那就早去早回,薩爾那孩子。。。也真是夠固執的。。。”格里沙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而三笠狠狠地盯了盯一旁的棕發男孩說道:“艾倫不也是一樣,每天都拉著艾爾敏跑去河邊或者沒人的地方聊天,一聊就是整整一天。。。”“喂喂!艾爾敏明明是男的好不好!別說得好像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看著情同姐弟的三笠、艾倫兩人,格里沙兩夫婦不禁暖暖地笑了起來。
再說薩爾這邊,因為昨天完成了送報紙、提富人打掃宅子的工作,再加上撿了比平時量還要多的柴火,他的腰包裡此時已經多出了足足四十個銅板,在交了自己那間‘茅廁’的房租給卡爾後,還有著二十二個銅板的盈餘。不得不說,雖然老卡爾喜歡沒事幹就罵自己,但是薩爾知道,那只是卡爾為了自己忍受不了自己對他的謾罵,而接受曼達嬸嬸一家的邀請而已,要不然,這一間獨棟的房子雖然長得像個茅廁一般,但也不是僅僅十八個銅板就能租住一個月的。這世道上,還是好心人多啊!笑著跟卡爾說了再見,薩爾難得地決定今天不再去幹活了,而是慢悠悠地走著,來到了平民區邊上的河邊。薩爾覺得,在這座四周都被五十米高牆圍繞著的國家內,只有這片地域的風景算的上不錯了,所以平rì裡沒事可做,天氣又不錯的時候,他就喜歡來這裡坐坐。閉著眼,頭枕著雙手,這個黑髮男孩兒就這麼安靜地躺在河邊的青草地上,過往的微風時不時地吹起他額前的長髮,不得不說,這幅場景還是很有一番詩意的。雖然這個男孩身上的穿著破破爛爛的,確實有點慘不忍睹。“薩爾。”當薩爾快睡著的時候,一道清麗的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睜開眼睛,他看到了一頭黑sè長髮的三笠,正在微笑地望著他。“三笠?你來了啊。”
2。血
() 三笠,就是當初父母付出了生命代價所救出來的小女孩,那一家三口,也只剩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