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欽,我也就是想找你救下急。我姐姐不幹!”樊主任小舅子一聽我說的話,眼睛就亮了。
“小胡,算啦算啦。利息太高了,我怕老樊說我。多謝你,多謝你,我還是不玩了,明天來明天來。”樊主任老婆一看我要元伯過來了,連忙一把扯著她弟弟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嫂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收你的利息啊!”
說完,我轉頭看著元伯,“元伯,拿一萬五出來。”
元伯乾淨數了一萬五千元錢給了我。
我把手上的錢往樊主任的老婆手上一放,“嫂子,不夠就說,夠了先玩!有了給。慢慢玩,多贏點!”轉頭就要往櫃檯上走,手卻被他老婆拉住了。
“小胡,我和他都給你寫張欠條。”他老婆說道。
“算啦,嫂子,說了半天還說這麼多幹什麼,要你寫欠條,我還借你做什麼。沒事沒事你去玩。”
又是一番客套,他們終於收下了錢。最後他們兩個給我道謝的眼神和玩的時候的專注讓我知道了,樊主任的老婆和小舅子也成為了我的朋友。
79
第二天,樊主任就把錢用一個牛皮信封裝著,還給了我。我沒有收他的利息,但是收了他送給我的一條極品芙蓉王的煙。利息是生意,煙是感情,這點我懂。
我看得出來,他是很有些感動的,他的口氣之中已經完全把我當做了尊敬他的、值得交往的好朋友。
但是除了謝意之外,他並沒有太多的表示。我也無所謂,當時的我對於能夠和他這樣的人打上交道就已經感到非常非常的滿意了。潛意識裡面,我知道也許他可以給我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具體是什麼,我沒有去想,也想不到。我這個人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事不臨頭,我是懶得動這個腦筋的。
何況,我還有一件同樣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之後多年,我想明白了一點。當時的我一心魯莽地要辦這件事。但是也就是因為我辦了這件事情,才有了之後在樊主任家吃的那頓飯。我無意之間給了樊主任一個信心。要知道和他這樣的人,想要真正地往深了交,只有感情而沒有足夠的斤兩的話是不可能的。
無心插柳之下,我讓樊主任知道了,我有足夠的斤兩。
我出院之後的一個多星期左右,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雖然最嚴重的背上和手臂上的兩道刀口還要換藥,還在痛,右手背還夾著固定板。但是沒有關係了,基本上來說,我可以出場了。
為了這次出場我等了太久太久,我實在是有點等不及了。在決定動手前的那天晚上,武昇和袁偉跟著三哥到市裡去了,我把其他的三個兄弟都叫到了一起,談了一次話。
“你們還記不記得去年我們動雞青和羅佬,綁了羅佬的老婆和保長的那個晚上?”我問道。
“記得啊。怎麼了?”所有人都紛紛地回答了,但是都有些不太明白我無緣無故地問這個到底有什麼含義。
“三哥混了這麼多年,在九鎮辦了些事,但是敢動手砍他的卻沒有幾個。老鼠坐了這麼些年的牢,現在一出來,除了手下的大屌幾個人辦了幾件小事、為了髮廊打了幾小架之外,也是平平安安,搞得風生水起。我們出來這麼久了,基本上個個兄弟帶傷,你們說到底是為什麼?”我說完,定定地望著他們。
沒有一個人說話,小二爺和險兒在思考的樣子,地兒是習慣了我們三個其中的任何一個在,他就不用多想的。
“小二爺,你說呢?”我點名問小二爺。
小二爺把屁股往椅子一邊挪了挪,斜靠在椅背上,輕輕地咬了咬下嘴唇,“你是什麼意思?”
小二爺這麼一問,險兒和地兒也抬頭望著我們了。
“我這次一個人躺在病床上想了好久,你要說我們沒有種吧?自從綁了保長之後,九鎮上哪個敢說我們兄弟沒有種的?!但是,既然有種,為什麼別人就偏偏還敢動我們,不敢動三哥和老鼠呢?只有一個原因。”
我稍微停了一下,一隻手指指著他們三個說:“別人欺我們是小麻皮!!三哥有種,別個怕的不是他有種,是他手下兄弟多、勢力大。老鼠有種,別個怕的也不是他有種,也是兄弟多、勢力大。都怕他們是大哥。我們再有種,別個看我們也是三哥底下的幾個小麻皮!你們不要看,好像我們平時有這麼多的小弟跟著,在那些老流子看起來,就是一群小孩子不怕死學著大人亂搞,連屁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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