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他頭暈不暈,而是要怎麼讓已經被怒氣燒掉了理智的陸正非冷靜下來。
陳千卿道:“陸正非,你真的要這麼對我麼?”
陸正非像是根本沒聽見陳千卿的話,陳千卿拒絕給他彈鋼琴,對於陸正非來說,意味著陳千卿拒絕同他妥協,無論陳千卿說再多再好聽的話也無濟於事。
陳千卿知道他今天若是真的拒絕彈琴,大概屁股是真的要遭殃了,看著眼睛充血的陸正非,他嘆了口氣:“我們去琴房吧。”
陸正非所有的動作都聽了下來,就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被主人緊了緊繫在頸項間的項圈,總算是冷靜了下來,他道:“你願意彈了?”
陳千卿嗯了一聲。
陸正非居然也沒有想要繼續下去,他只是彎下腰,把陳千卿給抱了起來,又走進了琴房——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聽陳千卿彈琴。
陳千卿坐在鋼琴面前,扭頭看了一眼雖然面無表情,但眼神暗含期待的陸正非,嘆了口氣後,抬起了手——
音樂聲響起,可陸正非的表情卻越發沉默,許久後,他道:“你在幹什麼?”
陳千卿一臉無辜:“彈鋼琴啊。”
陸正非道:“……我知道你在彈鋼琴,我問你在彈什麼?”
陳千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用手指摸了摸鋼琴上潔白的琴鍵:“小星星……”是的,沒錯,陳千卿只會彈一首歌,就是……小星星。
陸正非:“……”
陳千卿見陸正非不說話,還以為是他妥協了,心裡剛鬆一口氣,卻見陸正非面無表情的上前,再次將他扛到了肩上。
陳千卿:“……”咱打個商量行不,每次這樣搞我都快吐了。
被顛的胃疼的陳千卿再次被陸正非扔到了臥室的大床上。
陳千卿偏頭看著正在親丨吻他頸項的陸正非無奈道:“陸正非,我彈琴了,是男人就說話算話。”陸正非理都不理陳千卿,他輕輕抿著陳千卿的耳垂,含糊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不做丨愛了?”
陳千卿被陸正非的動作弄的身上一顫,陳千卿和陸正非在一起已經有段時間了,陸正非對這具身體的瞭解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要怎麼挑起陳千卿的情丨欲,他可以說是信手拈來——不過現在多了一個前提,就是陳千卿看不見陸正非那張臉。
陳千卿本來是有點反應的,但是一扭頭看到陸正非微微皺眉的表情,就十分沒出息的再次萎了,男人都是感官動物,等陳千卿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種微妙的感覺已經變成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陳千卿沉默的看著陸正非在他身上努力,許久後,才道:“把窗簾拉上吧。”
陸正非一愣:“你什麼意思?”
陳千卿很想實話實說我看著你的臉硬不起來,什麼都看不見估計會好一點,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這麼說了,陸正非肯定得氣炸,於是委婉點:“白日宣yin不大好。”
陸正非懷疑的看了陳千卿一眼,還是起身去把窗簾拉了起來。
窗簾很厚,即便是在白天,一旦拉上屋裡也黑了下來,陳千卿見陸正非再次爬回了床上,他一伸手就將床頭上的燈給關了。
陸正非拉住陳千卿的手道:“陳千卿,你要整什麼么蛾子?”
陳千卿道:“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滾啊。”
陸正非哪裡會放棄這個機會,陳千卿一直拒絕他,從陳千卿腿斷之後,他只喝陳千卿做過一次,忍到現在幾乎是極限了,如今得到了陳千卿的首肯,怎麼可能說不。
陸正非一邊吻著陳千卿,一邊道:“千卿,我愛你。”
陳千卿躺在床上,有些走神,他想……其實陳千卿,一點也不想要陸正非的愛。
結果做到最後,陳千卿還是沒硬起來。
雖然看不見陸正非的臉了,可是喘息聲卻是熟悉的,陳千卿一閉上眼就能看到陸正非的臉,再怎麼努力都沒能有反應。
陳千卿本來想關了燈,就算他沒反應,陸正非也不會發現,但是非常不幸,做的時候陸正非還是察覺了陳千卿的異樣,當他伸出手想要慰藉陳千卿的時候,才發現陳千卿的性丨器還疲軟的垂著。
“千卿。”陸正非的動作頓住了,他想說什麼,卻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上次性丨事他就發現陳千卿沒有硬起來,卻沒想到今天居然和上次一樣,陳千卿的身體,毫無動靜。
陳千卿哪能不知道陸正非在想什麼,他輕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
兩人間的氣氛,再次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