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仙子卻為一個凡塵的男人哭紅了眼睛,不知道應該說是我的幸運還是她的悲哀。
“不恨!相反我謝謝您的出現,可以給出一個不是結果的結果,今天晚上已經流了太多的血,不管是兄弟還是敵人的。所有的禍端我都願意扛,叔,您能幫我一次麼?”我吸了吸鼻子狠心轉過腦袋,不敢再在尋素雅的臉上多停留一秒鐘。
“我明白你的意思。”徐叔點了點腦袋,摸了摸耳垂的通訊器,輕聲道:“把丁凡送回清幫,其他人以通敵罪暫時抓回警備處,動作要隱蔽!”
“謝謝叔。”我笑著坐進了車裡,他嘴裡的“其他人”就包括血和尚,能讓一位軍界大佬為我做到這一步,我宋康這輩子足以自傲了。
“清幫的關係錯綜複雜。如果不想引出來更強勁的對手,讓丁凡苟延殘喘是最好的辦法,相信張竟天也是這麼打算的。”徐叔解釋道。
“我懂。”我點了點腦袋,關於古老的清幫背後龐大的實力,師父曾經跟我提起過,剛開始時候我覺得像是聽童話故事,現在基本上也相信了,憑藉四哥的睿智,會放丁凡一條活路,想必就是這個原因。
“傻小子,你真的不適合做梟雄!心慈手軟而且太過感情用事。”徐叔啟動著車子,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跟我聊天,就好像普通叔侄閒話家常一樣。
“嗯。”我點了點頭。
“如果剛才,你在裡面把我鉗制住,那不是海闊任魚遊、天高任鳥飛。別說血和尚,就算是丁凡我都不得不替你除掉,而且事後說不定還能逍遙法外。”徐叔笑著遞給我一支“特供煙”。
“您剛才也說了,我太感情用事了。你是我叔。”我接過香菸愜意的長吮一口。
“那倒也是,就是因為這一點,我才敢單槍匹馬的進去。如果不是你那句“東北人都是活雷鋒”老子認識你是個鳥,現在肯定舒舒服服的矇頭睡大覺。”徐叔這句話是事實。
“哈哈。話說叔你好久沒有幫我買東西了,懷念那感覺不?”我哈哈大笑著問道。
“懷念個錘子,整個軍區也只有你個王八蛋敢對老子吆五喝六,哪怕是集團的首長跟我說話都得分個眉眼高低。”徐叔笑罵了我一句,接著摘下耳垂上的通話器對我道:“怕麼?混小子。”
“怕。”我實事求是的點點頭。
“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做的麼?”徐叔輕聲問道。
“想去醫院,看看我的女朋友。”我仍舊實話實說。
“可以,走吧。”徐叔猛打兩下方向盤,駕駛汽車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叔。其實劉子棟背後的人應該是雷少軍吧?”我猛不丁問道“而且雷少軍也並沒有幫我醫治王倩,對麼?”
“猜到了?”徐叔沒有否認。
“剛剛想到的,知道我進部隊的人不多,哪怕是您估計也是後知後覺,但是能做到讓我和劉子棟如此巧妙成為戰友的,恐怕只有雷少軍。”我點了點腦袋。
“其實你那個小物件剛開始的情況也不至於這麼危險,雷少軍在背後做了手腳,叫尋素雅的女孩本來已經透過家裡的關係。要把王倩送回瀋陽的軍區醫院,上飛機的時候被檢查出攜帶違禁品,耽誤了時間,等張竟天幫著打點好關係,王倩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旅途的勞頓。”徐叔這句話直接把我憤怒點燃。
“他一個世家公子,不應該小肚雞腸到這種程度吧。”我低吼的咒罵。
“傻小子,你還是太年輕,不瞭解人心。”徐叔苦笑著搖了搖頭:“婚禮上丟人敗興。即便是個普通男人也肯定會拎刀和你拼命,這種世面無限風光的大人物怎麼可能輕易作罷?他要的不止是討回面子,更是徹底碾壓對手的靈魂和身體。”
“我有機會殺掉他麼?”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你難道不怕我說的也是假話,其實也想把你當成刀,玩弄鼓掌麼?”徐叔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話頭。
“首先我能確定雷少軍在陰我,其次如果當刀可以活命,我願意!”我鄭重其事的點了點腦袋。沒有人能夠做到坦誠的面對死亡,即使到了這種地步,我依舊沒有辦法做到。
“醫院到了,六樓的重症監護室!我在這裡等你。”徐叔把車停在住院部的門口。朝我擺了擺手。
“不怕我跑了?”我壞笑。
“不怕,我相信你!而且這周圍我有兩個排的兵力部署,你一下車不知道有多少杆狙擊步瞄著你的腦袋。”徐叔樂呵呵的擺擺手,就好像每次幫我買完東西告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