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絞盡腦汁的開始編造理由。
“不要緊,不要緊,家裡有事就先忙著,對了你叔叔不是咱們縣文教局長麼,過幾天老師過生日,你看看能不能請他賞光?”張老師趕忙擺擺手,笑的如同菊花一般燦爛。
“叔叔?文教局長?”我一時間有些懵逼了。
“小康啊,老師承認以前對你關心不夠,可是你也瞞著老師很苦啊,請個假而已,哪裡需要局長親自打電話。。。”張老師近乎卑躬屈膝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一副很熟絡的搭著我的肩膀朝校門外走去“以後回學校就從正門口走,保安如果攔你,你可以給我打電話。。。”
一直到走出校門口,我的腦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傻乎乎的朝著班主任彎腰道別“謝謝老師!”
“不用客氣,有需要隨時給老師打電話,記得過幾天老師過生日。。。”班主任張老師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後笑容滿面的走回了學校。
望著他一顛一顛離去的背影,我大概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估計是黃帝那夥人不知道透過什麼方法讓縣文教局的局長幫我打了個電話請假,所以我們班主任才會對我的態度判若兩人。
這樣看來黃帝那夥人的本事確實超出我的想象,只不過這樣一幫有本事的人為什麼會抓著我這個卵用沒有的窮小子不放呢?
想不通乾脆就不去想,我晃了晃腦袋,瞄準方向朝著“炮街”走去,距離晚上九點和黃帝約好碰頭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我眼前需要做的就是不被警察抓住。
“炮街”一如既往的熱鬧,很多翹課的學生和不良少年流連於街頭的旅館、網咖和遊戲廳之類的場所,我這樣的人並不顯眼。
抱著僥倖的態度,我想再去謝澤勇的檯球廳看了眼會不會有人,剛剛才走到一半,就被一夥騎摩托車的少年從身後追了上來。
將我堵到角落以後,六七個拎著鐵管的年輕人全都似笑非笑的將我包圍起來,領頭的傢伙剃著小平頭,臉上罩著個黑色的口罩,正是瘋子本人,幾天沒見到他,他看起來比原來更社會了,一身朋克味兒十足的黑色的皮衣皮褲,耳朵上還打了好幾個亮晶晶的耳釘。
“廢物,我找了你很久,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敢來學校了。”瘋子一手攥著鐵管晃了晃,一手指向我冷笑道。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往後退縮著,眼睛卻在四處打量有沒有逃跑的機會,經歷是種寶貴的東西,如果沒有這幾天近乎地獄式的折磨,我碰上這樣的情況,第一反應肯定是抱頭,接著就是認命和絕望。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黃帝那麼折磨我,都沒能要了我的命,況且眼前這幾個不入流的小混混。
“廢物,你那兩個兄弟呢?都喊出來,咱們過過招!”看我不吱聲,瘋子更加囂張的哈哈大笑起來,拿鐵管戳了戳我的胸口。
“瘋子哥,我不敢了。。。放過我吧!”我半蜷縮在地上,很慫的朝著他求饒起來,其實袖管裡的小叉子已經慢慢滑落到我的手心裡。
四十一 九點鐘了
“廢物,現在知道求饒了?前幾天不是挺牛逼的嘛?”瘋子戲謔的再次拿鐵管戳了戳我的胸口,扯住我的衣裳一直拽到了“炮街”的一條小衚衕裡,那幾個不良少年也全都嘲諷的大笑起來。
“瘋子哥,給我次機會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朝著瘋子的跟前又悄悄挪動了幾步,袖管裡的叉子微微露出一個尖。
“行啊,那你給我跪下磕仨響頭吧!”瘋子昂著腦袋掐住腰,站到我面前,一副大爺的模樣。
此刻我距離瘋子只有不足半米的距離,甚至都能感受到他透過口罩撥出來的熱氣,我咳嗽兩聲,裝作彎腰低頭的樣子,趁著瘋子不注意,一把將手裡的飯叉頂到他的脖頸上。
“你。。。你他媽。。。想幹什麼?”瘋子根本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我猛抬起腦袋,一把摟住他的肩膀,手裡的叉子直接嵌進他的肉裡。
“草泥馬,放人!”身邊的幾個小青年一看這架勢齊刷刷的朝我撲了過來。
“瘋子哥,您看這事兒?”我緊緊挎著瘋子的脖頸,手裡的飯叉又加大了幾分力氣,他的脖子瞬間被我刺出兩個細微的血口。
瘋子像是被踩著尾巴似得慌忙扯著嗓門尖叫起來“都特麼瞎啊,別過來,給我往後退!”
幾個小混混倒退到兩邊,警惕的喊著髒話威脅我,“瘋子哥,我這個人從小膽就小,有癲癇症,一被人嚇唬手就容易哆嗦!”我歪嘴湊到瘋子的耳邊,手上的叉子又稍稍用力了一點,瘋子脖頸上的傷口再次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