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臨崩潰。
“賤貨!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我一定要替阿靜好好教訓你!”
而這次的夢境,不由分說多了個俊朗無比的年輕男人。
此刻,男人冰冷刺骨的目光正憤恨地射在她無助的瘦小身板上。
“是你?”她認出那個男人正是擄走汪小航的“綁匪”,起身質問,“孩子、孩子在哪裡?”
“孩子?早死了,怎麼,想親眼看看他是怎麼死的嗎?”男人深邃的眼眸充斥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如同惡魔般令人毛骨悚然。
不知何時,他懷裡出現像個已經死去的小動物一樣蜷縮一團、一動不動的小男孩。
男人看都沒看,毫不猶豫地將其高高舉起,緊接著用盡全力狠狠摔在她跟前。
孩子頭先著地,腦漿迸裂,臨死前的樣子跟當年豆豆摔死時候的慘狀差不多。
“啊!”林思靈驚恐萬分,大聲尖叫,雙眼猛地一睜,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當她意識到自己只是做了個可怕的夢,才輕舒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冷汗,隨即無意識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忽然,她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她剛剛明明是在一個室內游泳池,當著兩個陌生男人的面跳入水中,現在怎麼會在裝潢如此氣派的房間的大床上獨自醒來?還有,她身上原來那件白色連衣裙,現在怎麼又變成一件淡紫色真絲睡裙?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時,有個熟悉的面孔推開房門,神情自若地走了進來。
紀宇琛臉上沒什麼表情,望著面色蒼白的林思靈,平靜地開口:“你醒了?”
林思靈有些遲疑地反問:“是你……救了我?你那麼恨我為什麼還要救我?……我身上的衣服不會也是你幫我換的吧?”
“我沒讓你死,你就不能死。”紀宇琛說得極其霸道,語氣不容質疑。
頓了頓,他的俊臉上浮起一抹詭異的微笑:“把你從水裡撈上來的時候,你的衣服就已經全溼透了,為了不讓你弄髒我家的床,我親手幫你脫掉溼衣服,換了件乾淨的……話說你的確沒騙我,結婚多年,身材居然還能保持得那麼好,面板又白又細,小腹平坦光滑,看得出確實沒生過孩子……”
“你、你下流!……”林思靈氣的臉都紅了。
單純如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眼質疑對方言辭的可信性。
事實上,紀宇琛是叫來家裡的女傭,幫林思靈擦拭溼漉漉的身體與頭髮,再幫其換上乾淨衣物。
他沒對她說實話,不過是故意讓她難堪罷了。
在林思靈昏迷期間,紀宇琛還火速派人去調查她的近況與汪小航的確切關係,確認她並沒有說謊,孩子的的確確是她的外甥,心緒難免煩亂了起來。
“我是對不起你,可你也不能這樣侮辱我……”林思靈據理力爭。
他嘴角的笑意逐漸冷冷蔓延開來。
她意識到她越憤怒,他越開心,索性抿唇,收拾了一下心情,話鋒一轉,急切地問:“小航在哪兒?你們沒傷害他吧?”
“已經很晚了,孩子睡了。明天一早你再帶孩子離開吧。”紀宇琛淡淡地說。
“真、真的嗎?”林思靈全然沒料到對方會如是提議,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
“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明天保證放你們走。”紀宇琛低著頭,輕輕撫摸自己左手上佩戴的戒指,聲音沉得異常性感。
那是枚男款婚戒。
三年前紀宇琛為向孫靜求婚,早早就準備好一對鉑金鑲鑽名牌婚戒,後來孫靜自殺,他自己也出了車禍,送進醫院。
這對婚戒便失去了自己的主人。
紀宇琛甦醒後,從他臥室的保險櫃裡拿出那對戒指,將其中的男戒若有所思地戴在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女款婚戒則小心翼翼地放回了保險櫃。
睹物思人,原來是這般心痛。
他的嘴角彎了彎,不由暗暗感慨。
“什麼條件?”林思靈迫不及待地追問。
“嫁給我。”紀宇琛漠然地看向林思靈,語氣裡沒有半點感情。
林思靈一臉錯愕:“是你說我害死了你愛人,現在怎麼又會提出這種要求?你該不會是瘋了吧?還有,我是個有夫之婦,怎麼可能嫁給你?!重婚是法律上決不允許的!”
紀宇琛根本沒理會對方的吃驚與抗議,若無其事地繼續道:“兩個月後在市民政局門口見,這段時間足夠你跟你老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