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個,不過他希望不是唯一的一個。
楊夫子對福兒的感覺非常微妙。在後來的課上他才知道,其實林福兒在琴棋書畫上幾乎就是個白痴,可這個女孩子卻常常擁有出奇制勝的本領。
而在曾老夫子看來,林福兒那所謂的“出奇制勝”不過就是沒本事還要投機取巧譁眾取寵。
蕭院長是知道她真實身份的人,所以他的評價福兒覺得沒必要聽了,因為他說了也是假的。
好也罷,歹也罷,林福兒都置以風輕雲淡的態度,讓更多人猜測著她的高深叵測。
沒了課業,林福兒徹底成了匹脫韁的野馬,而且還是放瘋了的那種。
木祝連與鐵老爺子從木六六口中得知福兒的遊手好閒,大感心痛,連忙把她找來研究各種機關。直把福兒研究得頭昏眼花想回家。
得,這下玩兒都沒得玩兒了!
不過,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雖然福兒沒能玩兒得盡興,卻在和兩位的討論切磋下靈感突發,做出了鐵質的拉鍊。
“可這個有什麼用啊?”鐵質的拉鍊,還黑乎乎醜了吧唧的模樣兒。既不能做出木流牛馬。也無益於飛天木鳶,木祝連撇撇嘴,這鐵條子簡直就是個雞肋玩意兒。
林福兒寶貝似的捧著拉鍊。稀罕道:“這個啊,用處可大了去了!”
“你喜歡?那就給你好了。”鐵老爺子也覺得這個沒啥大用,不過是小丫頭們做出來玩兒的東西,哄她高興罷了。
林福兒傲慢一笑:“你們吶。都是糙老爺們兒,哪裡會明白這小寶貝兒能賺多少銀子出來!”
木祝連:“……”
鐵老爺子:“……”
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銀子好吧?!!
“這拉鍊怎麼做只有我們三人知道。這是三人共有的,你們決不能把它流傳出去,而且——”林福兒奸笑著拍了拍鐵老爺子的肩,滿眼閃爍著金燦燦的光彩。“以後若有人到你們鋪子裡定做拉鍊的,你們必須回絕,只有我。或者經我同意的鋪子,才有資格拿到這個東西。”
“為何?”鐵老爺子不覺得這小東西有林福兒說得那般神秘稀奇。
木祝連冷哼一聲。轉過頭去:“這個你別跟我說,這是鐵條子,不干我的事兒。”他是木匠又不是鐵匠,啪啪啪地打臉真的很痛快嗎?
“不!不管是鐵還是木,都是墨家之技,我要的也只是技術而已——以後若賺了大錢,咱們三家一起分就是了!”林福兒已經想到發大財的好招兒了。
“就這玩意兒也能賺錢?”木祝連翻了個白眼兒,糊弄小娃娃呢?
鐵老爺子捋了捋鬍子,顯得有些蠢蠢欲動。
林福兒設計包包賺銀子的本事他都從孫女鐵芭蕉那裡得知了——這哪兒還是個女子啊,簡直就是棵搖錢樹嘛!既然她說能用這鐵條子來賺錢,那估計也是*不離十的事情。
“能不能賺錢倒是次要的,咱們不說出去也就是了,反正也是個無關大局的小玩意兒。”雖然鐵老爺子表面上與木祝連不和,但他二人卻有種互為良師益友的惺惺相惜之感。只是木祝連太過醉心於墨家之術,就如同詩人一般,只懂得風花雪月而不知柴米油鹽。
若真能賺錢倒也是一件好事,畢竟,誰也不會嫌錢多。
只是,鐵老爺子暫時還不知道,這麼區區一根鐵條子,居然能引得潑天的暴利與富貴!
林福兒忙借了木六六的筆墨紙硯來,笑道:“口說無憑,咱們還是立下字據罷。”
木祝連哼了哼,提起筆唰唰唰地留下名兒,然後無比嫌棄地看著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簡直是鑽錢眼兒裡了。”
林福兒高傲地揚起了下巴。
她愛財,她驕傲!
鐵老爺子顯然是老謀深算老奸巨猾得多了,山羊鬍微微顫抖:“丫頭,你需要我們做什麼?”
“養精蓄銳吧,以後,別累得手軟就是了。”林福兒高冷一笑,然後低調謙虛地得瑟起來。
木祝連嗤之以鼻。
其實,林福兒的這盤棋,下得還是蠻大的。
幾日後,冉窈窕登門來訪。
在好一番軟磨硬泡跟蹤尋訪之後,她終於知道林福兒知縣夫人的真實身份了。
有點小小的驚訝,不過很快,她也就平復了情緒。
作為家族門面的未來掌門人,這點心理素質冉窈窕還是有的。
而且吧——知縣夫人什麼的,在家大業大的冉家未來掌門人眼裡,還真不是什麼稀罕貴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