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生送了一瓶來,沒一會兒就又見了底。
梁璽遠遠看著,都能感覺到他可能已經醉了,眼神都不大一樣。
晚宴剛進行了一多半,基金會負責人正在臺上介紹下半年的募捐計劃,看樣子一時半會也說不完。
柏圖趴在了桌上。
好不容易熬到晚宴尾聲,梁璽總算能光明正大的穿過人群去柏圖那邊,偏偏他平時人緣太好,走兩步遇到個人跟他招呼,再走兩步又一個,弄得他乾著急又不能不理人,一邊笑哈哈一邊心不在焉的瞄柏圖那邊。
柏圖可能聽到了身邊的人都站起來要走,也慢吞吞的坐直了身體,臉上壓出了紅印,神情也有點茫然,看著就是酒醉沒醒的樣子。
他站了起來想走,梁璽也顧不上搭理別人,拔腿就朝那邊跑,跑了幾步看見有個男的扶住了柏圖。
梁璽不認識那個人,隨手抓了個認識的人問:“那個,那個,鼻子上粘個創可貼,扶著柏圖那個,是誰啊?”
那人看了看道:“羅敬?是個寫歌的,你不認識啦。”
梁璽笑著打哈哈:“廢話,認識還問你?”
柏圖揮手想掙開,那男的硬是攙住他,兩人用一種挺古怪的姿勢往外走,看著就像柏圖喝醉了走不穩,那叫羅敬的男人好心扶著他一樣。
☆、第七章
柏圖有一米八四差一點不到五,每週健身三到四次,沒有不良嗜好,不抽菸,基本不喝酒。
所以正常情況下,羅敬捱揍的機率遠遠大於他制服柏圖的機率。
現在是非正常情況。
前面說了,柏圖基本不喝酒,他的酒量很一般,酒入愁腸醉的就更快。他現在神智還算清醒,卻不能很好控制肢體,被羅敬死皮賴臉的纏上以後完全擺脫不開。
來來往往都是圈內人和媒體,他又不好弄得太難看,最後竟然就這麼被半扶半拖的弄到了停車場,又被硬推著坐進了羅敬的車裡。
他心裡覺得不好,右手抵著半開的車門,硬撐著想離開。
晚宴剛結束,停車場裡來取車的人還沒有那麼多。
羅敬左右掃了一圈,不動聲色的從口袋裡摸了一個小玻璃瓶子出來。
梁璽從宴會廳擠了半天才出來,剛進停車場就看見那個羅敬用力關上副駕的車門,然後腳步匆匆的鑽進駕駛位,動作很快的發動汽車。
副駕上的柏圖低著頭,看不到臉。
是醉的太厲害了嗎?
由不得梁璽多想,身體已經先於意志飛奔去開車,生怕慢了一丁點,柏圖就又從他眼前不見了。
羅敬一路把車開的飛快,最後停在了一個沒有路燈的黑暗街角。他把車燈關掉熄了火,從外面看起來就像是一輛停在路邊的普通車輛。
然後他解開安全帶,把副駕的座椅向後放倒。昏暗車廂裡,柏圖的側臉像瑩白的玉,他皺著眉,卻比剛才清醒了些,掙扎著想起來。
羅敬又把那個小瓶子拿了出來,在柏圖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柏圖沒了動靜,雙眼有些木木的看著車頂。
羅敬得意的笑了一聲,翻身壓了過去,一邊動手解柏圖的皮帶,一邊道:“是不是感覺像飛起來一樣?別急,等會兒我乾的你在天上下不來……操!真白!”
柏圖的西褲被褪到了膝蓋上,羅敬在他大腿上使勁擰了兩把,呼吸有些急促了起來,滿口汙言穢語:“就這副欠|操的模樣,還他媽裝雛兒!就是他媽的欠|操!”
他伸手要去拉柏圖的內褲——
砰!一聲巨響,車身猛地一震。
羅敬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擋風玻璃上被砸出一大張蜘蛛網,還沒等他罵出口,副駕車門被人狠踹了一腳,車身震的嗡嗡響,就像要被踹翻過去一樣,然後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出現在窗戶外面。
那人說:“開門!”
羅敬手忙腳亂的去拿錢包,他以為是遇上了搶劫的流氓。
車門又被踹了一腳,比剛才那腳力道還要更大,那流氓怒道:“讓你開門!再他媽磨蹭老子就燒了你的車!”
羅敬猶豫著想坐回駕駛位上尋機開車跑掉,沒想到被他壓在下面的柏圖忽然抬起右手來,一拳搗在他的鼻樑上。柏圖還在藥物作用下,力氣沒多大,但羅敬的鼻樑兩個多小時前就已經被他用菸灰缸砸斷了,現在疼的他怪叫一聲從柏圖身上滾到了一邊。
柏圖用手肘撐著坐起來,右手摸到了副駕的門鎖釦。
梁璽聽見車門輕響,趕忙向外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