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往她的雪碧杯子裡混了一點芝華士。
張奈禾鬱悶了,看著衝她眨眼的徐天宇,恨不得把雪碧往他腦袋上倒。
“喲,徐總給Naomi倒酒了!”有人起鬨道。
“Yan好偏心,怎麼不見你給我們倒啊……”Mary大笑,眾人將目光都集中在了張奈禾的身上。太耍人了……張奈禾好生氣,但大家都是同事,她又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幹吧,Naomi要對得起徐總的情誼……”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嗓子,越來越沒邊了。
“乾杯!乾杯!乾杯……”附和聲層出不窮,逼得張奈禾下不了臺了,她幽怨地瞪著徐天宇,舉起酒杯,嚥了口吐沫,還好她倒的雪碧多,拼了,誰讓她那麼倒黴,幾十人看著呢!
張奈禾一飲而盡,喝完咳嗽了好半天。眾人大聲歡呼!徐天宇急忙接下她的空杯子,偷偷附在她的耳邊,道:“你還好吧。我鬧著玩的。”
鬧著玩你個頭……張奈禾對他意見大了,鼓著臉頰不理他,就等著散夥回酒店睡覺了。她越想越委屈,剛才那麼多張陌生的面孔調笑她,逼她不得不喝,她還是不太習慣職場的生活,人情世故。
昏暗的燈光下,有人提議去舞池跳舞,張奈禾死活不去,Adiva看她臉色確實不好,幫她攔了下來。很多人都上去了,座位上的人所剩無幾。張奈禾點了一杯西瓜汁,解渴。太無聊了,她發現她對酒吧極度無愛,當然,有陳敬英的時候另算。
“你生氣了?”徐天宇下去跳了一會兒擺脫人群走了回來。
“跟你有關係嗎?”張奈禾覺得受了委屈。剛才這群人分明是逼她嘛,口氣不善。大不了不幹了!她賭氣地想著。
“只是喝一杯酒,大家出來玩,開心。”徐天宇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解釋這麼多。
“哦。”張奈禾不去跟他辯解,反正就這麼最後一回了,下次打死她也不會來了。
徐天宇在張奈禾身邊坐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點酒,他覺得眼前的張奈禾異常可愛。當初面試時張奈禾是他直接批過的,至於原因,除了覺得她專業知識OK,英語不差以外,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順眼。
張奈禾感覺到光被擋住了,本能地錯了錯身子,不太苟同地看著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男人,差點吼出一句,老闆,請自重!不過,貌似人家又啥都沒做。
“你真的有二十三歲吧?”徐天宇淺笑啟口,他怎麼覺得她最多十八歲似的。馬尾辮在眼前甩來甩去,左偏的劉海耷拉到了耳邊,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是不滿又是委屈地瞪著他。
“關你什麼事情啊。”再說這不是廢話嗎?她的簡歷他比誰都清楚。張奈禾見周圍沒人,也不給他的面子了,這個人真討厭,要不是她,她能被迫喝酒嗎?現在又開始給她甜頭了?呸,她不要……
徐天宇見她生氣地甩臉色給他看,莫名地覺得有趣,歪著腦袋,越發深沉地凝望著她。
張奈禾惱羞成怒,他太不要臉了,索性站起來打算自己一個人先撤了。
“你去哪兒?”徐天宇拽住了她的手腕,一拉就給拉了回來。
“我困了,回去睡覺。”
“我送你。”徐天宇拿起外套,走到了張奈禾的前面。
“不用,我自己有腿。”張奈禾一肚子的火沒處發,特別想念陳敬英。
徐天宇不聽她勸,拉著她的手腕走了出來。
“你做什麼,你放手啊。”
徐天宇一怔,鬆開了手。對他來說,男女拉手不代表任何意義,他不明白張奈禾為什麼會那麼緊張,生氣。他送她回去是怕她一個女孩子出事,她不應該感激嗎?
張奈禾掙脫了徐天宇的牽制,急速跑向門口的計程車排隊通道。徐天宇追了過去,道:“你慢點,我送你回去。”
“不用!”張奈禾氣急敗壞道,她快被這個ABC逼瘋了。
張奈禾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開啟門上去,徐天宇一把拽住了她,要說些什麼。張奈禾氣急,一巴掌就丟了出去,說:“Mr。Yan!Please leave me alone!”
徐天宇被鎮住了;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似乎看到了張奈禾小姐眼底的淚花。他們玩過了嗎?大家也沒幹什麼呀……不就是鬧著玩讓她喝了點酒嗎?再說,他只是想表達自己對她的善意和好感,難道也錯了嗎?別人讓他來鬧,他也未必稀罕呀。
張奈禾進了房間矇頭大哭。她覺得自己受委屈了。
以前做學生的時候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