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引人關注。就像你現在在社港搞了那麼多的嘗試,你以為省裡就一無所知。省委考察組去考察你,會是簡單的例行公事?只怕未必。”
周至誠點頭,說:“國良這話很有幾分道理,志遠,以我的判斷,趙洪福書記已經在關注你了,一個省,像你這一級的幹部多如牛毛,作為省委書記,許多人只怕連名字都不知道,你能引起省委書記的關注,我看這是好事。”
楊志遠笑,說:“您也是省委書記,您說是好事,那肯定就是好事。”
周至誠微微一笑。楊志遠說:“付省長,我還是那話,什麼事情都得等張溪嶺隧道修通以後再說,你和羅省長都是省委常委,有話語權,該給我兜著點的時候可得幫我兜著點。”
付國良笑,說:“以我看,趙書記一時半刻也沒想動你,要不然,這次就將你調離社港了,豈會還讓你待著不動,我可聽趙洪福書記說了,他還等著去給張溪嶺隧道剪綵呢。”
楊志遠笑,說:“這就好,看來時間緊迫,我這次回去後,更要大刀闊斧地走幾步了。”
付國良笑,說:“志遠,你這幾年在社港已經鬧出不小的動靜了,再大刀闊斧?那動靜只怕小不了。”
楊志遠笑,說:“只是有些想法,自己在遲疑要不要立馬就幹,現在看來,有必要提前實施了。”
此後幾天,楊志遠晚上一有空就溜到樓上,遇上週至誠不用開會,在房間看材料,楊志遠就搶了蔡政宇的飯碗,端茶遞水,又做了一回秘書。周至誠奇怪,說志遠,你小子也是人大代表,我怎麼感覺你比別的代表都清閒,你就沒有大會的檔案要看?楊志遠笑,說自己記憶力還行,這些材料,我過目不忘。周至誠說,你小子吹牛吧。楊志遠笑,這還真不是吹,我當年高考全省第一,要是靠死記硬背,能有這成績。周至誠興之所至,隨便問了楊志遠幾個報告上的數字,楊志遠還真的一字不差,對答如流。周至誠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小子還有這般本事。楊志遠笑,說那是因為您沒有在意。周至誠一笑,說也是。
今天周至誠之所以一看到社港旅遊的畫冊,就問蔡政宇是不是楊志遠來過了,也就在於此。因為楊志遠可以不經請示,自行出入周至誠書記的房間。
楊志遠剛才趁趙洪福與湯治燁說笑之際回到葛大壯這一桌,楊志遠在趙洪福書記面前嬉笑自如的情景,葛大壯盡收眼底,他心想,這也就楊志遠敢如此,要是他早就顫顫巍巍,不知該如何應付了。
有書記省長在,代表們自然不可能過於喧譁,大家默默地吃飯,等省領導們吃完晚餐上了樓,餐廳裡這才稍稍活躍了起來。就在這時楊志遠的電話震動了幾下,楊志遠一接,是蔡政宇,蔡政宇問清楊志遠今晚沒有討論會,告訴楊志遠,周書記讓他在咖啡廳候著,請客,喝咖啡。
楊志遠一笑,心說周書記這是搞什麼,喝咖啡?一樓咖啡廳人來人往,以他的性情,那是情願呆在房間,也不願意拋頭露面,看來周書記今天心情不錯。
楊志遠跟同桌的普天代表打了聲招呼,說有事先走一步,大家有什麼事情電話聯絡也行,到一樓的咖啡廳找我也可。大家都說,楊組長,你忙你的,今天也沒有討論會,能有什麼事。葛大壯心知楊志遠這是去會友,但這個友會是誰呢?
楊志遠本來想叫上付國良一同前往,但付國良是省委常委,剛和趙洪福的關係有所緩和,今天屬自由活動,各省代表足不出飯店,到一樓咖啡廳喝茶聊天的人只怕是大有人在,周書記雖然到了沿海,但他畢竟是本省原省委書記,他們三人可以在周至誠書記的房間裡暢所欲言,無所顧忌,但大庭廣眾之下,讓人看見親親密密,有說有笑,還是會讓人產生某種聯想,一旦為趙洪福知曉,雖然不會說什麼,但心裡難免會有所不快。而他楊志遠不過是一個副市長,無關痛癢,也就無需顧忌,人家看到了,也只會說周至誠書記和他楊志遠情深義重,不會有他。這麼一想,楊志遠也就懶得叫上付國良了。
楊志遠下到一樓,剛點了三杯咖啡,就看見周至誠在蔡政宇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周至誠掃了桌上的咖啡一眼,笑:“怎麼,真喝咖啡啊?你不是說自己是個賣茶葉的,只喝茶,不喝咖啡的麼?”
楊志遠笑,說:“您說要喝咖啡,我還能有什麼辦法。”
周至誠邊坐下邊望著楊志遠笑,說:“你不是辦法多嗎,就不會想想?”
楊志遠笑,說:“周書記,您這是喝咖啡呢?還是另有所指?”
周至誠笑,說:“這幾天每天晚上呆在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