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添磚加瓦。大家善意地笑。
當然,楊志遠不忘在電視鏡頭前提醒父老鄉親:小彩票,大慈善,無可非議。但鄉親們如果是帶著一種博弈的心理來的,既然國家允許,那也不無不可,但千萬不能沉迷其中,如果你只有一百元的資產,你用十分之一去博弈,我也可以理解,但你如果用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百去博弈,那你就錯了,因為生活還在繼續,你自己還需要生存。
那五注彩票事後被楊志遠帶回到辦公室,這天辦完公事,楊志遠無所事事,就饒有興趣地研究起那張熱敏紙彩票,楊志遠這才發現彩票的背後印刷的是本省的一些歷史名人。楊志遠看著那些名人的卡通形象,突然心有所動。楊志遠就是在那一刻動了找民政廳的領導吃頓飯,交流交流思想的想法。楊志遠和民政廳的領導沒什麼交往,但想找楊志遠肯定找得上。春節後,大家都忙不贏,會議一個接著一個,楊志遠本來準備從北京開完‘兩會’,再透過付國良直接把民政廳的廳長約出來,將其一舉拿下。現在看來,根本用不著請付省長出面了,因為蔡代市長來了,此事直接找蔡代市長就可解決。蔡代市長是幹嘛的,原省民政廳副廳長,現在普天的代理市長,管經濟,社港也在其管轄之下,那麼有請蔡代市長為社港旅遊經濟的發展出一把力也就是理所當然,責無旁貸。
楊志遠那天作為市委班子的成員出席了歡迎蔡代市長的酒宴。蔡代市長雖然年近五十,但保養得不錯,齊眉的劉海,職業套裝,繫著一條白色的圍巾,其在主席臺上,舉止端莊,說起話來卻是鏗鏘有力,給全市幹部的感覺就是此女市長有如冬日的梅,讓人不寒而慄。但到了酒桌之上,蔡市長卻是一臉的陽光,一掃臺上的冷峻,這可以理解,坐在這張桌子上的都是市委班子成員,是影響普天政壇的人物,儘管其一來就排名為二,但彼此都是同僚,今後得搭班子共事,此時還端著個臉,給誰看。
蔡騰騰一臉燦爛地和楊志遠碰杯,說:“楊副,久仰大名,今天才得以面對面,真有些相逢恨晚。”
這話楊志遠有些不好接了,畢竟蔡騰騰是女領導,不像男性官員,大家坐到酒桌上,觥籌交錯,笑語喧天,幾輪酒下來,陌生感就會一掃而光。女領導就不一樣,說話喝酒都沒那麼隨性,這天酒宴上的氣氛比較沉悶,也就在於此,彼此都有些拘謹,放不開。楊志遠笑了笑,說:“現在市長一見,是不是特失望,感覺不成熟?不過如此?”
蔡騰騰微笑,說:“楊副這是幹嘛,謙虛?我可是早就聽說楊副外秀內強,經濟工作很有一套,非同尋常,改天交流交流。”
楊志遠笑,說:“好啊,正有此意,到時市長可別嫌楊副這人麻煩,喜歡沒事找事。”
蔡騰騰笑,說:“楊副這話有些意思,另有含義?”
楊志遠笑,說:“目的是有,但於市長而言,卻是輕而易舉。”
“如果是輕而易舉,楊副會搞不定?”蔡騰騰笑,這種場合自然不適於有事說事,都不急這一時,蔡騰騰與楊志遠把小酒杯一碰,“楊副,那我們改天於辦公室詳談。”
杯一碰,酒盅見底。
楊志遠那天趁送周泰飛回市委招待所休息的間隙,忍不住偷偷地問周泰飛一個問題:“部長到社港一考察,我一不留神就多了個副市長的頭銜,志遠百思不得其解,部長能否答疑解惑,告之一二?”
楊志遠之所以當選副市長,箇中緣由,周泰飛自然不會明言。他笑:“志遠,常委兼副市長,升了?”
楊志遠笑,說:“自是沒有,所以才百思不得其解。”
周泰飛又問:“志遠同志除了多了一個副市長的頭銜,其他可有變動?”
楊志遠據實:“一切如舊。”
“這不就結了。”周泰飛笑,說:“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此為意外。”
“真的?”楊志遠笑,說,“我怎麼感覺部長的這個解釋有些牽強,不可信。”
周泰飛笑,說:“此為官方通稿,千篇一律。”
楊志遠笑,說:“那非官方的呢?”
周泰飛哈哈一笑,說:“那就是‘三不’: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市委書記江曉槐看周泰飛笑得開心,趕了上來,笑:“部長,什麼事情和志遠聊得如此開心,可否說來聽聽。”
楊志遠偷偷地笑,低低地說:“部長,該怎麼回答,還是三不。”
一看江曉槐書記已經跟上,楊志遠趕忙閃到一邊去了。
蔡騰騰當天也就在普天報個到,第二天就回會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