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妄為,喜歡意氣用事?”
“可這些也不是貶義詞啊,至多中性。”周泰飛笑,實事求是,“自然不會一邊倒,也有不同的聲音,但我們發現對楊志遠的質疑聲,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楊志遠同志銳意改革,觸犯了既得利益者的既得利益而來。比如其在社港推行能者上,庸者下,領導幹部不搞終身制的政治改革,就觸犯了諸多原有既得利益者的反對。還有曬‘三公經費’的賬單,也是引得既得利益者怨聲載道。但我們考察組經過反覆斟酌,認為這恰恰從反面襯托了楊志遠同志思想解放、銳意進取、敢想敢幹的工作作風,如果其畏手畏腳,那社港也不會有現今的鉅變。”
“鉅變?”趙洪福眉頭一挑。
周泰飛點頭,說:“應該說社港目前的情況還無法用‘鉅變’來形容,但楊志遠現在在社港實行的一系列政治和經濟的改革,意義非同小可。如果將某些政治改革放到一個更高的層面上去,那就是一種政治上的鉅變,我們將楊志遠的執政思路理解為一種親民政治、惠民政治,政治以民意、民生為重,經濟發展以惠民惠農為首選,彼此相融相合,生生息息,如果一旦成功,對現有的政治體制和幹部的思想作風來說,是不是一種脫胎換骨的鉅變。”
趙洪福點頭,說:“還真沒想到,泰飛這一趟下去,竟然頗多感慨。”
周泰飛笑,說:“不服老不行,到社港走了這一趟,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後生可畏。就他那個書記經費單獨拿出來曬,只怕我就做不到。”
趙洪福笑,說:“如此說來,考察組的意見,是省委對該同志應該委以重任了?”
周泰飛心說,趙書記這話真是問得蹊蹺,你趙書記不想對楊志遠委以重任,你會讓我們對楊志遠如此細緻地考察,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周泰飛一笑,也不點明,只是說:“楊志遠同志能力人品皆佳,這點無需置疑,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考察組還是傾向於楊志遠同志暫且不動。”
趙洪福‘咦’了一聲,說:“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能力不錯,為何不用?”
“這一點,我和楊志遠同志有過交流,我和楊志遠同志的意見趨同一致。”周泰飛說,“楊志遠同志覺得其在社港還在摸索和探詢,此時離開,有許多可能會半途而廢,而且其還有諸多想法有待付諸實踐,比如說在社港縣取消農業稅,這件事一旦進行,在本省肯定意義非常,影響深遠。”
“取消農業稅?”趙洪福一聽,還真是吃驚不小,說:“這個楊志遠,還真是敢想敢幹,要取消農業稅,也不可能是他社港這樣剛剛脫貧的貧縣先行啊,榆江、合海、會通轄下的那幾個全國經濟百強縣幹嘛去了?楊志遠這麼一折騰,那還是讓省內那些百強縣汗顏?”
周泰飛笑,說:“這就是剛才說到的執政理念的問題,楊志遠的執政理念就是政治跟隨民意民生,以民意、民生為重。楊志遠就這個問題和我有過探討,取消農業稅在安徽已經開始試行,以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全國全面取消農業稅也就在這二三年的時間之內,省內的那些經濟強縣未免就沒有看清形勢,之所以不願先行,無非就是不願放棄既得利益,農業稅能多收一年是一年,財政越厚實,用起來越舒坦,誰都想自己的日子好過。而且農業稅一取消,對財政影響明顯,也有損政績。所以不是不可為,而是不願為。”
趙洪福笑,說:“楊志遠把這倒是看得很透嘛,他就捨得?”
周泰飛笑,說:“楊志遠也是咬牙切齒,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
趙洪福笑,說:“什麼話,誰是這狼?你周泰飛同志還是我趙洪福同志?”
周泰飛笑,說:“趙書記,我看楊志遠沒這意思吧,這‘狼’應該是說更大的更多的‘財政’吧。”
趙洪福笑,說:“泰飛同志是這麼看的,我可不這麼認為。我看楊志遠這人不就是一匹狼,充滿了野性和血性,在幹部中並不多見。”
周泰飛笑,說:“趙書記,您對楊志遠的這個評價我該認為是表揚呢,還是批評?”
趙洪福笑,說:“應該是兩者都有吧。”
周泰飛笑,說:“依我之見,褒揚多於非議。”
趙洪福說:“泰飛同志是這麼認為的?”
周泰飛點頭,說:“我就是這麼認為,因為趙書記說這些時,笑意盈盈,我想趙書記只怕從心裡對楊志遠這個同志還是欣賞的。”
趙洪福笑,說:“到底是老組織了,知道察言觀色,揣摩領導心思。”
周泰飛笑,說:“這麼看來我這次把領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