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部分(1 / 4)

小說:江山志遠 作者:冬兒

安茗嗔道:“去去去,呆一邊去,少在我面前晃,頭暈。”

楊志遠一笑,開啟了電視,準備看時事新聞。楊志遠轉換著電影片道。安茗給楊舒凡洗了澡,換了衣,放到了沙發上。楊舒凡眨著眼,朝楊志遠做了鬼臉,楊志遠笑了笑,拍了楊舒凡的小屁股一下。楊志遠繼續看自己的電視,安茗則衝了牛奶,在一旁給楊舒凡餵奶。此時一切都是好好的,大家都沉浸在這種溫馨的家的氛圍之中。

沒有任何徵兆,楊志遠突然聽到安茗一聲尖叫:“志遠,你看兒子怎麼啦?”

楊志遠一偏頭,也就在那轉瞬之間,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楊舒凡軟軟地靠在沙發上,牙關緊閉,口吐白沫,頭偏向一邊,手腳抽搐,這時,小舒凡的眼神是黯淡,呼吸似乎微乎其微。安茗拿著個奶瓶,手足無措,眼淚直往外湧。楊志遠的心也是一沉,只覺手腳冰冷。以為是小舒凡吃錯了什麼東西,楊志遠連連拍打舒凡的胸背,舒凡翻著白眼,兩眼無助地看著楊志遠。

楊志遠一看不太對勁,趕忙抱起楊舒凡就跑。社港貧窮,縣城還沒有計程車,楊志遠一看縣委招待所的門口有拉客的三輪摩托車於一旁待客,社港人都戲稱這種拉客的三輪摩托車為社港的‘摩的’。楊志遠趕忙和安茗跳上車,焦急地說:“師傅,孩子病了,縣人民醫院,麻煩你開快點。”

摩的司機看了楊志遠一眼,二話沒說,啟動摩托車就走。從縣委招待所到縣人民醫院,這段楊志遠平時走過無數次的路程,這時在楊志遠的感覺中竟是如此的遙遠。摩的司機也是急楊志遠所急,一路按著車笛沒放,不顧他人的咒罵在夜色中穿行。楊志遠一改往日的風度,心裡只是默默地表示歉意,謝謝你們給病重的孩子讓一條路,哪怕只是快上一秒鐘,也許這一秒鐘對孩子來說,都意味著生命。

從縣委招待所到人民醫院三輪車用了十五分鐘,這是楊志遠有生以來感覺最漫長的十五分鐘,堪比一生。

在急救室裡,楊舒凡的眼睛還是微閉的,那種眼神中的痛楚與無助,迷茫與困苦,還有兒子對父親的信賴,楊志遠很久以後都難以忘卻和釋懷。那一刻的楊志遠同樣是無力的,他只能緊緊地握著兒子的手,楊志遠只想以手心中的力量告訴小舒凡,兒子,你要堅強,爸爸這會和你在一起。

母子連心,安茗也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情形,她蹲在旁邊輕輕地抽泣,楊志遠輕輕地擁著安茗,說:“安茗,別怕,有醫生,有我。”楊志遠知道自己這只是在寬慰安茗罷了,其實在自己的心裡,這一刻何嘗不是一種無底的痛和怕。這一刻的楊志遠和安茗一樣的心情,害怕自己從此失去了舒凡。如果真是那樣,楊志遠知道那對於自己來說,只會是無底的深淵,天地於他也將不復存在,星光從此將會黯淡。

這一刻的楊志遠深深地感到,金錢、權力和地位,與兒子的生命相比都算不了什麼,根本就不值一提。金錢也好,權力和地位也罷,都不過是身外之物,過往就成雲煙,只要愛才是永恆。生命在,希望就在。在愛和親情面前,金錢權力和地位又算得了什麼,根本無須選擇。這一刻,時間已經失去存在的意義,楊志遠一手擁著安茗,一手握住兒子的手,默默地看著值班主治醫生在忙碌,楊志遠感覺自己是如此的蒼白和無力,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三十分鐘吧,值班醫生給楊舒凡打完針,輸好液,楊舒凡終於睜開眼睛,哇哇大哭:爸爸,我不打針,我怕。

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哭聲,因為這時候的哭,代表著生命的存在。楊志遠一聽兒子的哭聲,心這才有了一絲緩和。這是楊志遠一生中最漫長的幾十分鐘,在這段時間裡,那種害怕失去,那種痛,焦慮和無助,是楊志遠從未有過的。

值班醫生把楊志遠叫到辦公室裡,他沒認出楊志遠來,叱喝道:“你是怎麼做父親的,孩子燒得那麼厲害,你先前就一點都沒發覺。”

楊志遠誠惶誠恐地檢討,說:“醫生,你批評的對,是我這個爸爸沒有做好,我很慚愧。孩子沒事了吧?”

值班醫生髮洩完怒氣,態度也就緩和了下來,他說:“現在問題不大,你兒子的病是由於高燒引起的突發性抽搐,是小齡孩子的一種易發病,一般過了六歲就不會再發了,此病對孩子雖然不會造成生命危險,但持續高燒卻可以影響到孩子的智力發育,做父母的千萬不可掉以輕心。”

楊志遠連連點頭,說:“謝謝醫生。”

楊志遠回到病房,楊舒凡打著點滴,已經睡著了。楊志遠和安茗站在病房的窗前,小城的夜是靜逸的,窗外萬家燈火,楊志遠默默地握住安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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