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得可憐,只怕年收入千元不到,按二十年計算。也不過是二三萬元,再算上喪葬費、撫慰金等所有可以算上的賠償金,也不超過五萬元。貨車買了三責險,此項賠付由保險公司現場予以賠付。
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黯然凋謝了,最終卻以金錢予以了結,實在讓人心傷。楊志遠覺得有必要為小女孩做些什麼。在鄉親們和保險公司就收入標準爭執不休之時,楊志遠把施工方的負責人和朱少石叫到一旁。
楊志遠說:“作為責任人,施工方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你施工方必須在保險之外另行支付撫慰金。”
施工方現在只求早日恢復通行,別因此事而阻礙工期,對此也有心理預期,點頭同意:“楊書記,你說個數字,我們好商議商議。”
楊志遠說:“也許錢可以買到許多的東西,但錢永遠也買不回生命,我看這事沒什麼好商議的,我做主了,你們施工方另行支付十萬。”
施工方有些遲疑,說:“楊書記,十萬元是不是多了點。”
楊志遠說:“多嗎?我怎麼感覺還少了點。要不然,這事情由你們自行處理。”
施工方為鄰省水利廳下屬的公司,在社港人生地不熟的,一看楊志遠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一咬牙,也就點頭認可了,不過有個條件,此賠付款項得在私底下悄悄進行,要不然,今後再出現此等問題不好處理。
楊志遠一瞪眼,痛斥:“你還想有下次,我可告訴你,再有下次,就不是十幾二十萬可以解決的問題了,同志哥,我希望你們抓好安全生產,錢是個好東西,可真的買不來生命,你的生命金貴,我社港治下群眾的生命就不金貴了,我告訴你,我絕不允許下次再有這種事情發生。”
施工方的負責人一聽楊志遠義正詞嚴,頓時冷汗直流,連連說:“楊書記批評得極是,我方一定會謹記此次教訓,狠抓安全生產。”
朱氏能源作為投資方,此事與朱氏能源關係不大,楊志遠把朱少石叫到一塊,無非是在施工方不肯就範時,讓朱少石作為投資方一同向其施壓。現在施工方知道審時度勢,對楊志遠所提要求一概應承,也就沒朱少石什麼事了。朱少石這人倒也大氣,這從他一見楊志遠一出手就是一萬美金就可見一斑。朱少石這次主動開口,說楊書記,你剛才那話很對,錢無非就是一個數字,這樣吧,我們朱氏能源同樣出十萬的撫卹金,也算是我們朱氏能源的一點心意。
朱少石此舉還真是有些出乎楊志遠的意料,楊志遠點頭:“如此極好,雖然於事無補,但對於小女孩的家人來說也算是一種籍慰。”
楊志遠把徐菊叫到一旁,把這二十萬的額外賠償告訴了徐菊,二十萬在當時來說,可以說是一筆鉅款,大大超出了徐菊的想象。徐菊這次不再叫楊書記了,說:“志遠,謝謝你。”真心實意。
楊志遠說:“不用謝,應該的。”
保險公司還在斤斤計較,對此楊志遠自然不好摻和什麼,人家有人家的規矩。楊志遠只是說了一句,能帶過去就帶過去算了,畢竟和生命相比,金錢不值一提,你說呢,同志。
楊志遠是縣委書記,這麼一說,自然效果明顯,畢竟保險公司在本縣有諸多事情需要縣委縣政府的支援。計算方式是死的,標準卻是活的,保險公司最終賠付四萬五千三百元整,家屬再無二話,此事圓滿解決。
第3章多方會談(2)
儘管楓樹灣和社港縣政府還沒有就歸還楓樹灣鄉親們的欠款問題進行會談,但一事歸一事,施工方和朱氏能源在死亡賠償金表現出的誠意收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楓樹灣的鄉親們沒有在此事上過於糾纏,楓樹灣的老人一發話,立馬有人將置於村口的鐵釘耙齒移開。
停靠在村口的貨車經過一天的等待,終於得以重新啟動,魚貫而過,有如一條長龍,朝楓樹灣的深山老林而去。
楊志遠隨即和朱少石、施工方就其他諸多事宜進行了一番商議,比如說施工機械、貨車、罐車,進進出出,對村道碾壓嚴重,村道的定期維護問題;比如說施工方定時在村道灑水減少揚塵的問題;比如說村裡老人小孩眾多,車輛進出頻繁,關於在途經村道的主要路口設立交通協管員的問題;以及水電站建成以後,村道的路面硬化問題;以及部分山林經過挖山運石出現鬆動,有必要加固山體,開挖導洪溝,預防山體滑坡、泥石流等等問題,林林總總,事無鉅細,多達數十項。
楓樹灣的鄉親們能想到的和不曾想到的,楊志遠事無鉅細,代表楓樹灣的鄉親們和朱氏能源、施工方一一進行落實,敦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