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朱總的酒量肯定不錯,不妨試試。呵呵一笑,就此分手,晚上比試。
幾臺車出山,朝楓樹灣村而去。
楊志遠這次特意讓徐菊與其同車。楊志遠說:“老同學,看樣子你在楓樹灣說得上話,這些年不見,我感覺你幹練了,也睿智了。”
“是嗎?我可比不上你,一時一個主意,說的人心癢癢的。儘管還只是畫了餅,但真的可以充飢。”徐菊隨即苦笑,說,“楓樹灣年紀大一點的人能識文斷字的少之又少,在楓樹灣我算是個大知識分子了,這些年,閒時,就自學了一些法律方面的書,聊以度日,平日裡鄉親們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跟我討個主意,漸漸地,在村裡說話就有人聽了。”
楊志遠本想問徐菊當年為何突然休學,遠嫁楓樹灣,但車上除了他倆,還有霍亞軍、魏遲修,這事肯定有著舊痛,不好當著外人言,楊志遠只得強忍著沒問,他笑,說:“不錯,今年村裡改選,我看你可以讓鄉親們選你當村長。”
徐菊笑,說:“你就不怕我是個刺頭,跟你們政府對著幹。”
楊志遠笑,說:“政府的政策和作風只要是正確的對路的,我相信鄉親們肯定會贊同擁護,如果對著幹,那就說明我們的政策有紕漏,需要改正,刺頭好啊,多幾個你這樣的刺頭,政府的決策就可以減少偏差,少走彎路。”
徐菊笑,說:“志遠,經過這大半天的接觸,我相信你值得我們楓樹灣的鄉親們信賴。”
楊志遠說笑:“這麼快就下結論了,不多瞭解瞭解。”
徐菊笑,說:“我看用不著了,我相信自己的感覺,你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很靈的麼?”
楊志遠笑,說:“那就以你的第六感猜猜,孟縣長現在和鄉親們談得怎麼樣了?”
徐菊說:“只怕不容易。上次‘社港群體事件’發生後,政府與鄉親們協商,約定一個月的還款期,可現在早就過了一個月,政府一再拖延,鄉親們為何要抬屍上訪,這只是因,政府失信才是果。現在政府又想拖延時間,只怕不能讓鄉親們信服。”
楊志遠說:“這倒也是,可政府為什麼要挪用鄉親們的補償款,還不是因為政府窮,財政收入每況日下,支出卻是與日俱增。這人一窮,就不免有些亂政,胡作為。現在錢已經用了,要社港財政一下子拿出七百萬,還真是一時難以做到,除非政府停擺。老同學,你得幫幫忙,做點工作。”
徐菊搖頭,說:“這個工作可不好做。”
楊志遠說:“當然,我也不是空口打白條,分期付款,每月100萬,七個月還清,如何?”
徐菊說:“我們楓樹灣不是500萬麼,怎麼多出了200萬?”
楊志遠笑,說:“你楓樹灣一鬧,我就把500萬給還了,其他村的鄉親們不鬧事,我就想賴賬,不還了,好像沒有這樣的道理,可不能這樣,要不然就成了鼓動鄉親們鬧事,所以我認為,所有欠錢的鄉親,政府都是一視同仁,分期歸還。不過,你楓樹灣村是大頭,可以例外,政府可以和你們簽字畫押蓋大印。”
徐菊說:“說實話,志遠,我們是老同學,以我對你的瞭解,我相信你肯定可以信守承諾,但鄉親們對你並不瞭解,這兩年政府部門所做的事情有失民心,大家都怕了,未必相信。我為什麼要自學法律,知法知規,還不是讓政府逼的,這樣才可以在政府亂政之時,可以依法說事據理力爭。鄉下人講究實誠,經濟方面的事情,平時都是口說無憑,立字為據,按手印畫押,都是這麼辦,可也不僅僅如此,除了上述,也還有抵押,比如說房子、比如說牛。政府也一樣,現在是這麼個情況,真想緩一緩,鄉親們也無可奈何,但政府已經失信多次,再想拖欠,得有抵押物,才能讓鄉親們信服和踏實。要不然,還真不能保證鄉親們時不時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楊志遠一笑,說:“霍主任,我們縣政府有牛嗎?”
霍亞軍知道楊志遠說笑,回過頭來,說:“徐菊同志,政府牛是沒有,車倒是有幾臺,你要不要?”
徐菊笑,說:“霍主任,我們鄉下人要車幹嘛,牛隻吃草,車還得燒油,咱可養不起。再說了就幾臺車,能值500萬,霍主任到時讓我們把幾臺車拉回來,那我們可就虧大了。車拿在手裡,沒錢燒油,難道用牛拉著在街上走。”
霍亞軍呵呵一笑,說:“楊書記,你聽聽,你這同學可不簡單,到底自學過法律,說出來一套一套的。”
楊志遠笑,說:“老同學,看來我還真得豁出去了,政府牛沒有,房子倒是有幾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