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楊志遠體恤身邊的工作人員,沒讓鄺文韜遠送,就讓鄺文韜開車把自己送到火車站,楊志遠開了點小後門,上了餐車,這才回了省城。楊廣唯是楊志遠特意安排他一早從楊家坳趕來,接自己和安茗回楊家坳過年的。自家人就沒什麼好客氣的。
安茗早就亭亭玉立地站在小區門口,靜心等候。楊志遠下車,幫安茗把行李放到了後尾箱,然後看著安茗一臉的壞笑:“來,抱一個。”
安茗直躲,說:“志遠,你搞什麼?廣唯在呢!”
楊志遠笑,說:“怕什麼?你我這是秀恩愛,給楊廣唯他們做表率。”
楊廣唯則笑,說:“你們秀你們的,就當我不存在。”
楊志遠擁著安茗,安茗扭扭捏捏,楊志遠親了安茗一下,這才哈哈一笑,上了車,安茗很無奈,說:“你啊,在外雷厲風行,怎麼一回家就像個孩子似的。”
楊志遠哈哈笑,說:“男人的剛毅是因為他的心裡有愛,男人的柔軟同樣也是因為他的心裡有愛,正是因為有愛的支撐,男人在外面才會無所畏懼,迎風冒雨,一旦回到了家,就會特別的放鬆,嬉笑自如,這時候還裝酷,酷給誰看?你安大美女還不雙眼一瞪,去,洗碗去。”
安茗搖頭一笑,說:“你楊大市長什麼時候在家洗過碗,我好像沒這個印象。”
楊志遠沒有急著趕路,他在謝富貴的‘年年有餘’張羅了一個飯局。這些年,先是在社港任書記,現在又到會通任市長,到了下面,與楊建中他們難得一聚,即便是因為工作的關係得以見面,也是匆匆忙忙,身邊都跟著一大群人,自然是各忙各事。楊志遠先前在餐車上給楊建中打電話,問楊建中中午是否有飯局,楊建中說志遠你回來了,有了飯局又能怎麼樣,推掉,楊志遠同志最重要。
楊志遠笑,說:“楊廳長態度不錯,值得表揚,那就謝富貴的‘年年有餘’?”
楊建中說:“不見不散。”
現如今省城榆江上檔次的飯店如雨後春筍般一茬一茬地冒了出來,但楊志遠到了省城還是喜歡上謝富貴的‘年年有餘’吃楊家坳的大魚頭。儘管謝富貴順應潮流,早就對‘年年有餘’進行了精裝修,比當年高了不少檔次,但每次到了這裡,楊志遠還是倍感親切,不由自主地想起當年與張平原、楊建中在此吃飯的情景,那個飯局,那份情,楊志遠一直銘記在心。一眨眼,自己這個當年的愣頭青,都成一個大市的市長了,楊建中也是農業廳多年的老廳長,而遠在北京的張平原,早就是正部級的領導了。大家迎風逐浪,勁逐風流。
楊建中早就到了,等在前廳,沒帶司機秘書,和謝富貴在沙發上喝茶。
大家見面,都是握手,他和楊志遠卻是不一樣,熱情擁抱,拍著肩:“好久不見,都好吧?”
真情實感,自自然然。這就是感情,做作不來。
楊建中說:“你不是還叫了吳彪嗎?這小子,怎麼回事?還沒到?”
楊志遠笑,說:“剛才打他電話,這小子可能有事,沒接,再試試。”
楊志遠再打吳彪的電話,這回通了,吳彪一看又是那個不知名的電話,咋咋呼呼的:“誰找老子?”
楊志遠笑,說:“你是誰的老子!”
吳彪笑,說:“志遠,是你啊,換電話了。”
楊志遠笑,說:“都換地方了,還能不換電話。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吳彪同志不緊密聯絡領導,不把領導放在眼裡,領導不給你打電話,你就不知道給領導打電話,連領導換了電話都不知道。”
吳彪笑,說:“拉倒吧,什麼領導,你就是省長了,我吳彪還是‘志遠’,不是什麼‘楊省長’。”
楊志遠說:“少廢話,年年有餘,快點!”
吳彪叫:“糟糕,下午還有個碰頭會,我主持,時間有點趕。”
楊志遠不置可否:“往後移一移,誤不了事。”
吳彪知道楊志遠從不喜因為私事耽誤工作,楊志遠現在的口氣,吳彪知道楊志遠這回不是僅僅是吃一頓午飯那麼簡單,肯定還有事要談。在電話裡,不方便。吳彪說:“那我這邊稍作安排,隨後就到。”
菜一上齊,吳彪也就趕到了。楊建中打趣:“彪子,志遠找你吃個飯,磨磨唧唧的,怎麼像個娘們,這點,你得向我楊建中同志學習,碰上了怎麼辦?推掉。”
吳彪苦笑,說:“你是大廳長,一天到晚都是飯局,推掉就是。我吳彪幹嘛的,刑偵,整天就和惡性刑事案件打交道,這不,昨晚剛剛發生了一件摩托車飛車搶奪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