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笑,說小楊口是心非了不是,你剛才都說了,拍桌子罵人,在所難免,都有可能,怎麼就不敢罵趙書記了。楊志遠呵呵地笑,說實話,說我至多也就罵幾聲趙書記糊塗,其他的話我可沒那膽量。趙洪福笑,既然是罵人,還講什麼文雅。既然做錯了事,挨幾句罵很正常,即便再難聽的話都可以接受。
趙洪福此時摘到一顆碩大的草莓,哈哈一笑:“這顆草莓不錯。”
趙洪福書記心情如此愉悅,顯然不僅僅是因為摘到了一顆大草莓,應該與剛才和楊志遠的無拘無束的對話不無關係。
第5章書記蒞臨(5)
當晚還發生了另一件事。
一行人從市郊回來,中巴直接到了後棟的貴賓樓,趙洪福這回不用秘書,自己親自提著一袋自己採摘的草莓下了車。楊志遠一時不明白趙洪福此舉有何用意,他站著沒動,看了戴逸飛一眼,戴逸飛一笑,同樣站著沒動。此種時候,趙書記是就此回房間休息,還是找書記市長談談話,趙書記一直都沒有明示,尚無定論,書記市長向前走還是向後轉,一時沒法決斷,只能站著不動,等待趙洪福的進一步指示。
趙洪福這時笑了笑,說:“逸飛同志和小楊同志隨我到房間,嚐嚐鮮,其他人就不用跟著了,我看大家暫且各行其是好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一聽趙洪福書記這話就知道,品嚐草莓只是趙洪福書記的說辭而已,有事要和書記市長談才是真。舒韶華一聽,趕忙邀請趙洪福的秘書和保衛處長上賓館前棟的咖啡廳喝茶,聊以打發時間。
趙洪福的秘書有些猶豫,趙洪福笑了笑,說:“去吧,有事自會找你。”
趙洪福的秘書知道此事只怕事關重大,趙書記這是不方便自己參與,再不多言,隨舒韶華往前棟而去。趙洪福轉身,把手裡提著的草莓往楊志遠手裡一塞,笑:“接著,你來提。”
楊志遠說笑:“趙書記,為什麼是我,而不是逸飛書記。”
戴逸飛笑,知道楊志遠這是在逗趣,省委書記位高權重,這麼大個領導,平時都是不苟言笑,作為下級,看準時機,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逗領導開開心,笑一笑,領導其實從心裡樂於接受。戴逸飛順勢說:“楊市長,看你這話說的,趙書記讓人提草莓,別人都是求之不得,你倒好,竟然還問一個為什麼,這還用問嗎,這裡就你是小楊同志,沒有小戴同志,所以提草莓這種事情得你小楊同志來,還輪不到逸飛同志。”
果然,趙洪福樂呵呵,說:“逸飛這話在理,尊老愛幼是國之傳統,所以提草莓這等事情自然得由你小楊來。”楊志遠笑,說懂了。把草莓塞給戴逸飛,戴逸飛笑,說你這是何意?什麼懂了?我怎麼不懂。楊志遠笑,說趙書記說了‘尊老愛幼’,這個老自然是趙書記,這個幼在我看來就是我小楊,你逸飛書記不老不幼,自然該你。
戴逸飛笑,說:“趙書記,您是這意思嗎?”
趙洪福笑,說:“小楊同志這是曲解我意,你不是說你楊家拳打得棒,身強體壯,怎麼?就這麼點體力活,就斤斤計較,不像話。”
楊志遠狡辯,說:“我這不是擔心自己把草莓當成核桃捏,您想您辛辛苦苦從農博園把草莓摘了回來,我這都給您捏碎了,那如何是好。”
趙洪福笑,說:“你這屬強詞奪理巧舌如簧,逸飛,這可沒辦法,小楊耍賴,只能辛苦你了。”
戴逸飛笑著搖頭,說什麼辛苦不辛苦的,這都已經到了,我還能怎麼樣。還真是,說話之間,電梯已是‘叮’地一聲響,到六樓了。
楊志遠和戴逸飛說說笑笑,隨同趙洪福出了電梯間,卻不曾經想電梯間外早有人在守候,聽見電梯到達樓層的聲音,此人早就從沙發上彈起,一看真是趙洪福書記回來了,該同志畢恭畢敬,誠惶誠恐地問好:“趙書記,您外出回來了。”
楊志遠定睛一瞧,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邱海泉。
看來邱海泉已經在電梯間外呆了有一段時間了,茶几的菸灰缸裡,掐滅的菸蒂有好幾個。這種場合,作為邱海泉的秘書,杜前進自然不可能出現,肯定在合泰賓館的某個角落貓著。邱海泉一個人守在電梯口,百無聊賴,抽幾支煙,聊以打發時間,很是正常。邱海泉此時已經注意到走在趙洪福的身後不是秘書和保衛處的工作人員,而是戴逸飛和楊志遠,邱海泉當即一愣,顯然有些沒想到,表情不免有些尷尬。
趙洪福掃了邱海泉一眼,這次不同上午,用不著旁人介紹,趙洪福書記‘哦’了一聲:“邱市長?怎麼,有事?”
邱海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