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號,你給我們帶路還差不多。”
楊志遠一聽,就知道夏啟華這話是另有所指。
剛才楊志遠到教務處報到,教務處在發給楊志遠日程表以及有關注意事項的同時,還有一本小冊子,裡面有什麼?是本期中青一班兩百一十六位學員的名冊,名單上有姓名、年齡、姓氏、工作單位、現任職務,還有聯絡電話,目的是方便大家記憶和聯絡。本期中青班分六個支部,一支部三十三人,正廳級居多,不是書記就是市長司長,也有副廳,副廳的年紀都比較年輕。除了少數幾位後起之秀,正廳級的年齡都在四十二三,但這一期學員的平均年齡不到四十,都是被這些三十五六的年輕人平均的。楊志遠歸屬一支部,開啟名單的第一頁,他楊志遠的名字豁然出現在都第一頁的第一行,前面還有編號,從001到216,楊志遠就是這個001號,一號學員。而緊隨楊志遠之後,都是書記市長一級,20號開始,就是那些年輕的副廳級。而34號蔡子正又是某市的市委書記,這個名冊看似隨意,卻是很有規律,楊志遠看明白了,34號,屬二支部,六個支部首位的除了他楊志遠,其他五位都是市委書記。夏啟華所言的一號就是如此。吳理斌和夏啟華,一個11號一個13,都是市長,雖然正廳到副省,也就相隔一級,但這一級,許多人只怕一輩子都難以逾越,看似就在眼前,卻是遙不可及。現在雖然都是學員,但學業一結束,省領導就是省領導,市長級的官員,那敢給省委常委這一級的領導帶路,得緊跟省領導才對。
楊志遠一笑,說:“夏學員這話的意思我明白,但我覺得不對。”
夏啟華笑,說:“楊學員,這話怎麼就不對了?”
楊志遠笑,說:“剛才夏學員叫我什麼,楊學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從我們走進黨校的大門起,就沒有職位上的高低,大家目前的身份都是學員,我們都是同學,在學業上我們互相幫助,在生活上我們互相關心,誰做得對,說得對,我們就聽誰的。”
吳理斌、夏啟華都沒有反駁,都是一笑。
楊志遠笑,說:“夏學員,前面走,請帶路。”
夏啟華呵呵笑,剛才面對楊志遠還有些拘謹,呵呵一笑之後,所有的生疏和拘謹感都蕩然無存。夏啟華於是走到了楊志遠的前面。楊志遠笑,說:“這不挺好,大家今後有一年的時間朝夕相處,如果老想著楊志遠是省委常委,那豈不是很彆扭。同學就是同學,沒必要那麼多講究,叫楊學員得誠心實意,不能是因為學校的制度要求不得已為之,得從心裡認同才行。”
吳理斌笑著打趣,說:“楊學員,你剛才這話,怎麼感覺還是有點像省領導講話。”
楊志遠笑,說:“有嗎?”
夏啟華笑,說:“是有那麼一點。”
楊志遠呵呵一笑,說:“那我向吳學員、夏學員檢討。”
大家呵呵一笑。楊志遠拖著行李箱和吳理斌走在夏啟華的後面,楊志遠問吳理斌:“一支部的學員都到齊嗎?”
吳理斌笑,說:“就差你楊學員了,你一到,一支部的學員們就到齊了。”
楊志遠笑,說:“看來同學們都比我積極。”
吳理斌笑,說:“這是因為楊學員需要交接的工作,比我們多。”
走過主樓,主樓的背後,是一個廣場。廣場上有一尊刻著“實事求是”4個大字的長方形巨石。這4個字,是毛澤東主席為中央黨校題寫的校訓。
楊志遠笑,說:“雖然我沒有到過中央黨校,但我知道,這可是黨校最負盛名的‘景點’,聽說每個來黨校學習或參觀的人,第一件事就是在主席題寫的校訓前留影,可有其事?”
吳理斌笑,說:“有此一說。”
楊志遠笑,說:“吳學員留影了?”
吳理斌笑,說:“我昨天一到學校報到,就迫不及待地‘咔嚓’了幾張。”
楊志遠把手提箱一放,把手機一遞:“那好,我也咔嚓一下。”
楊志遠站在校訓前,吳理斌給他拍照,吳理斌感慨,說:“帥氣就是好,楊學員要是把這照片往網上一貼,準保粉絲無數。”
夏啟華站在一旁,等楊志遠照完,走過來與楊志遠合影。楊志遠看夏啟華還是有些拘謹,笑了笑,把手放到夏啟華的肩上。吳理斌笑,說:“夏學員跟楊學員站在一起,整個就是綠葉襯紅花。”
吳理斌把手機給夏啟華,也與楊志遠合影,夏啟華笑,說倒要看看,你吳學員是不是綠葉。
忙乎了一陣,大家拍照完畢。楊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