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培。”
周至誠擺擺手,說:“謝謝就算了,不辜負才好。”
宋華強和付國良都明白省長這話的意思,省長這般力薦,如果宋華強在下面不爭氣,犯了原則性的錯誤,省長就得承擔一定的政治風險。
宋華強誠心表態,說:“謹記省長教誨。”
周至誠少有的嚴肅,說:“謹記就好,對你,我會時時關注,看你是否言行一致,一旦你宋華強膽敢違反黨紀國法,我周至誠肯定會首先出手,絕不姑息養奸。你跟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的脾性,千萬不要心存僥倖。你千萬記住,我把你放到這個位置,如果你定力不夠,黨性不強,對你只怕是有害無益,我希望你有真金不怕火煉的本事,好好的在下面歷練自己,將來才會有更大的發展。”
周至誠站起,付國良和宋華強知道,省長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該叮囑的都已經叮囑了,此次談話完畢,大家各行其是,該幹嘛去幹嘛去。
付國良和宋華強走出周至誠的辦公室,付國良提前對宋華強表示祝賀,付國良拍了拍宋華強的肩,說:“小宋,祝賀你。”
宋華強說:“謝謝秘書長這麼多年來的關照和栽培。今後到了縣裡,還望秘書長多多提攜。”
付國良笑,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自己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就是。縣委書記貴為一方諸侯,權力很大,責任也重,誘惑也多,你應該心裡有譜、心存敬畏才是。”
宋華強說:“我一定謹記秘書長這話。”
付國良一笑,下了樓,回到二樓的辦公室裡,就在這時,辦公桌上的紅色電話響了,這是保密電話,知道的人不多。付國良趕忙拿起話筒,朱明華的聲音就從話筒裡鑽了出來。
朱明華問:“老付,在幹嘛呢?”
朱明華、付國良兩人都是周至誠上任後由其提拔重用,周至誠對兩人有知遇之恩。按官場定律,兩人屬於同一條線,正因如此,兩人關係融洽,相處得不錯。
付國良笑,說:“還能幹嘛,為領導服務咯。”
朱明華笑,說:“秘書長這是幹嘛,整天就知道為領導服務,是不是也該放鬆放鬆,乾點別的。”
付國良笑,說:“明華同志這話說得如此體恤,很是難得,怎麼放鬆,我倒是樂意聽聽,明華同志儘管道來,我洗耳恭聽。”
朱明華說:“備有好茶兩杯,想請老付過來一同品茗,放鬆心情,不知老付可有時間?”
付國良心知一大早,品什麼茶,朱明華叫自己過去品茶是假,談事是真。付國良一看手頭上的事情不多,至誠省長這會也沒什麼安排,正好到朱明華那坐坐。他笑,說:“那就請朱領導把茶沏好,一會就到。”
朱明華的辦公樓在另一邊,中間隔著花壇和一條水泥路。付國良隨手從桌上拿了一份檔案,作個樣子,下了樓,幾分鐘就到得朱明華副省長的辦公樓。在二樓,付國良遇見省政府副秘書長張海。
按省政府辦公廳的分工,每個副省長除了一名專職秘書,還有一名相對應的副秘書長為其服務,負責協調分管部門的工作事宜。付國良是省政府的秘書長,跟周至誠省長,張海這位副秘書長跟的就是朱明華。
付國良現在既是省政府的秘書長兼辦公廳主任,同時還是省政府黨組成員。付國良除了跟周至誠,辦公廳的諸多日常事務也要負責管理,從隸屬關係上來說,張海雖然跟的是朱明華,但他是付國良的部屬,屬付國良領導,付國良是其真正意義上的上級。現在二位正副省長關係融洽,朱明華又和付國良關係良好,張海很自然也就與付國良走得近,不像跟馬少強的副秘書長祝鎮,因為馬少強與周至誠關係不對付,祝鎮儘管和付國良同為黨校同班同學,以前關係不錯,但祝鎮現在刻意和付國良保持距離,免得馬少強看見不高興。官場就是如此,排隊站位,一目瞭然,有時候還真由不得自己。
張海看見付國良,樂呵呵地一笑,開起玩笑說:“秘書長,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看,不會是來視察工作吧,領導應該提前打個招呼才是,免得我一時手忙腳亂。”
付國良笑,說:“這麼說來,你張海的工作只怕沒做細,不然你怕什麼檢查,看來哪天真要給你來個突然襲擊不可,今天就算了,我不找你,我找你老闆有事,讓你僥倖逃脫。”一揚手中的檔案,說,“有個急件,至誠省長讓明華副省長緊急圈閱。”
張海一笑,說:“原來秘書長找的是老闆,還好,不是視察,省我一壺好茶。”
付國良知道張海這是說笑,以示彼此關係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