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江笑,說:“要不這樣,我們上招待所,打撲克牌去,還是照我們在學校時的規矩,哪一方輸了就鑽桌子。”
大家一聽都是興致勃勃,在大學讀書的那四年裡,平時大家學習累了,宿舍裡的四個人聚在一起打撲克就成了一種不錯的選擇,自然沒有什麼彩頭,輸了一方鑽桌子、貼紙條、做仰臥起坐,玩得不亦樂乎,遇上多出了人手,輸的一方還得輪位,只能在一旁看,端茶泡水,心滋滋的只想趕快上場,報一箭之仇才好。遇上週末,更是通宵達旦地戰鬥,贏的一方趾高氣揚,輸的一方唉聲嘆氣,累了,就倒在一張床上酣然大睡。大家離開學校快兩年了,現在李長江這麼一提議,不由得又想起了往昔的時光,尤其現在又置身於母校的這個氛圍中,一個個都是心癢難耐,紛紛點頭同意。
楊志遠笑,說:“長江,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的出處呢,不過你這個提議倒是挺溫馨的,我喜歡。我看今天晚上大家也別回去了,就在招待所睡算了。”
張憫、沈協說:“我們無所謂,反正住單位宿舍,住哪都是住。”
李長江和謝智梁說:“沒關係,等會給家裡去個電話,告訴家裡一聲就是,大家難道一聚,正好今晚樂呵樂呵,回味回味我們曾經的大學時光。”
李長江笑,說:“只是我們幾個這麼一來,安茗只怕會覺得無趣。”
安茗覺得只要是跟楊志遠在一起就好,至於幹什麼都並不在意,看幾個大男孩為了爭個輸贏鬥得面紅耳熱,其實也挺有意思的。安茗笑,說:“我沒關係,我給你們做好後勤保障工作就是。”
李長江笑,說:“成了,只要安茗沒什麼意見,我們就這麼辦。”
大家一個個摩肩擦掌,說:“行了,長江,別磨磨唧唧的,趕快結了帳,我們上招待所戰鬥去。”
李長江一笑,一招手,說:“服務員,麻煩你結賬。”
結了帳,五個人走出‘熙春園’,一個個勾肩搭背,也不知是誰開始唱起了高曉松的《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五個大男孩頓時一起高歌了起來。
安茗牽著楊志遠的手,走在楊志遠的身旁,楊志遠他們幾個的歌唱得實在不怎麼地,還有一點點跑調。這兩首原本是為離別而寫的歌,被老狼唱得很是深情和憂傷。但是現在被楊志遠他們幾個唱得憂傷不在,高亢激揚。
校園裡的櫻花開了,雖然黑夜中看不到花的倩影,但安茗還是能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花香。安茗靠在楊志遠的身邊,忍不住跟著楊志遠他們唱起這些熟悉的校園民謠來。晚風輕揚,衣褶飄飄,走在通往招待所的路上,安茗從沒有感受到校園的夜晚是如此的多情而美麗。
真好!安茗在心裡輕吟,年輕真好!有友情真好!而有愛情在身邊更好!
第33章力所能及(1)
兩天過去了,李澤成並沒有給楊志遠來電話,楊志遠算了算,到北京快一週了,儘管白宏偉他們並沒有給自己打電話,這說明家裡情況正常,但楊志遠覺得老是這麼耗在北京也不是個事,他知道李澤成之所以沒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手頭上的事沒有理順,要不然早打電話給他了。
安茗有些擔心,說:“澤成師兄會不會把和你見面這事給忘了,或者他跟院長離開了北京,另有要事?”
楊志遠笑著搖搖頭,說:“澤成師兄一貫做事穩當,不可以約定的事情給遺忘了,如果他有事離開北京,他也會給我打個電話告之我一聲的,再等兩天好了。”
安茗一臉的笑,巴不得李澤成晚打幾天電話,這樣楊志遠就可以留在北京多呆幾天。
楊志遠這天下午和安茗在母校的圖書館裡看書。窗外有湖,湖邊的柳絮兒飄飄灑灑的,煞是輕飄。楊志遠正琢磨著,李澤成如果再不來電話,自己該怎麼辦,自己是不是要給李澤成打個電話問問。正在這時,楊志遠的電話響了,楊志遠趕忙跑到室外,一接,正是李澤成的電話,李澤成在電話裡朗朗地笑,說:“志遠,等急了吧?”
楊志遠說了實話,說:“還真有點,我還在琢磨要不要給你打個電話,你的電話就來了。”
李澤成笑,說:“還是志遠你實在。等下和幾個同事一起吃個飯,你來,認識認識。”
李澤成告訴楊志遠時間地點,楊志遠說:“記下了。”
李澤成說:“行,那我們到時見。”
安茗一看楊志遠進來時的表情就知道了,她笑,說:“澤成師兄的電話吧?”
楊志遠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