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沈逸承背對了窗戶,器宇軒昂,臨窗而立。關永心只覺得背影看著眼熟,他也姓沈,她隱約已是猜到,只是不能確定,一顆心懸在半空中,突突的跳的厲害。
她把攜帶來的裝置放一邊,臉上是職業性的微笑,走上前幾步說,“沈總,你好,我是關永心。”
沈逸承轉過身來,目光清冷的望著她,她退後兩步,她的腦海裡冒出四個字,狹路相逢。她要一會兒才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想著他或者並不記得,不過也就一夜,又隔著這樣長的時間,其實時間久遠到連她自己也以為當初的荒唐不過是夢境,再也無跡可尋。
沈逸承聲音低沉,“關永心。”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可是他這樣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卻顯得別有意味,又說,“請坐。”他自己先在辦公桌前坐了。
關永心正襟危坐,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拿了錄音筆出來放在桌子上,問了他許多專業的問題,他都一一認真的答了。她看著他,要到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她第一次見著沈家恩就覺得如此熟悉,不過是因為他們叔侄神情眉眼相似的緣故。家恩的眼睛讓人覺得陽光溫暖,而他的卻如千年寒潭,冷冷的瞧過來,永心只覺得的冰寒徹骨。
末了,永心拿出相機說,“為著配合報道,我們還需要拍幾張照片。”
沈逸承說聲,“請便。”從容的擺了姿勢。
永心退後幾步去連著拍了好幾張,而後說,“今天麻煩你了。”她開始收拾東西,把相機合了放到包裡,又伸手去拿錄音筆。
沈逸承卻先她一步拿過桌子上的錄音筆關了,握了在手上並沒有還她的意思,永心不懂他的意思,看著他。
他語氣平靜並不起半點漣漪,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裡,卻猶如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