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為煩躁地扯了扯領口,大概是覺得車裡的暖氣悶,動手搖下車場,“你帶了伸縮甩鞭嗎?”
“嗯。”我又瞥他一眼,“要去濱樹村抓他?你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他不給我正面的回答:“我只知道能修理金項鍊的不只金器店。”
即便和他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在這種時候我也猜不到他的打算。
我們把車停在了濱樹村外的一片空地上,接下來則是步行前往濱樹二村。昨晚飄過小雪,地面被融雪濡溼,濱樹村的小路沒有經過修整,走出幾步腳下便滿是泥濘。秦森步速向來比我快,哪怕是走在泥地裡也健步如飛,沒過半分鐘就已經把我甩得很遠。
所幸他還沒有忘記我的存在,時不時會停下來等我追上去,而後再一次將我甩遠。這樣腳步匆忙地跟了他大約十分鐘,我已經氣喘吁吁,再一次追上他的時候便找了個話題想要拖住他:“我們要去哪裡?”
他原本已轉過身繼續朝前走,聽到我的問題果然稍微放慢了腳步:“濱樹村歷史悠久,至今還有幾個老金匠在自己家開張作業,但是生意慘淡,收費比較低。”稍不注意,他與我的距離又開始拉遠,“我上次過來的時候聽說濱樹二村有個叫陳方綱的老人,前些年因為兒子發了財,就沒再接訂做金器的活,平時只會偶爾免費幫別人修理首飾。”
幾乎是小跑著跟上他,我勉強聽清了他的話:“你覺得‘敲頭魔鬼’會去找他修項鍊?”
“有可能。也有可能會去找別的金匠。”他說,“所以我們要碰碰運氣。”
十分鐘之後我們總算抵達了濱樹二村。住在這裡的多數是外地來的民工,一到春節便收拾行李回家鄉過年,因而整個村莊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