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教出來的女兒怎麼會弱?只呲了呲牙,顧惜就掙開葉之遠的手,又和向哲扭打在了一起。
這眨眼間的功夫,兩人又打成了一團,周圍看熱鬧的人興奮了,嗷嗷叫著看兩個女人。女人打架不像男人,拳腳招呼上去就算了事,向哲仗著身高優勢,不是往顧惜手臂上掐就是扯她的頭髮。可顧惜從小就是在男人堆裡打出來的,不屑那些招數,提著腿就往向哲腰上踢。向哲吃痛,扯著她的頭髮更不敢鬆手,顧惜咬著牙,又是一腳過去。
其他的人什麼樣,葉之遠沒多餘的眼光去看,他就看到顧惜被扯著頭髮,臉都疼得扭曲了。心裡一疼,上前捏著向哲的手,將顧惜的頭髮解救出來,死擰著眉開口問:“她剛才還做了什麼?”
“罵遙遙姐,罵我,打遙遙姐沒得逞,就打我!”顧惜恨恨地回答道。
葉之遠點了點頭,大步跨上去,對著向哲就是一巴掌。
周圍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任是誰都能看出葉之遠那一巴掌扇得有多用力。向哲一時被打懵了,整個人撞在旁邊椅子上也沒有反應,就連旁邊的葉之遙都嚇住了,推開安易趕緊走過來。顧惜也從沒見過葉之遠有這麼兇猛的時候,像是要吃人一般,整個人戾氣太盛。
“以為我不敢女人?那對方至少也得是個人!”葉之遠寒著一張臉慢慢地說道。
不知道是誰報的警,記者也來得很快,餐廳外面很快就被圍得水洩不通。
安易仍然是守在葉之遙身邊的,向哲捂著臉站在一邊,盯著安易直笑。剛才葉之遠那麼大的動靜,他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一心一眼的都只有葉之遙。如果葉之遠不出手,但凡向哲敢對葉之遙怎麼樣,他也會出手的。但向哲先撲向了顧惜,那麼替自己女人解決這種事,葉之遠自然比他率先了一步。
“你不去看看?”葉之遙摸著肚子,拿話刺他。
安易淡淡地對著向哲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該在意什麼,我還是清楚的。”
葉之遙絲毫不為所動,只邊檢查顧惜臉上的傷邊不冷不熱地又將話繞了回去:“她喜歡你一場,你可真夠無情的。不過,這也正常,你不是對誰都無情的麼?我早就領教過了,現在輪到她了,還真是一個輪迴報應。”
葉之遠就在旁邊,也聽見了這話,哼哼了兩聲,摸了摸顧惜的傷處,又將葉之遙扶到旁邊坐著休息。安易跟過來,兩個男人誰都沒有看誰,倒是顧惜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說兩句。安易一直都沉默不語,直到顧惜說到“總愛作出深情的樣子,遙遙姐被欺負的時候連個影子也見不到”的時候,他才慢慢站直了身子,盯著顧惜。
顧惜根本就不怕他,亦是直勾勾地回盯過去。安易偏頭看了一眼,葉之遙嘴角帶著無所謂的笑,眼神涼涼的。他知道,顧惜剛才的話實際上是入了她的心了,面上越不在乎,那話在她心裡就鑽得越深。好不容易抓著人了,他又哪裡願意她繼續用這樣的態度對他?
“我很早以前就對向哲說過一句話,”安易說著話的時候,目光死死地鎖在葉之遙什麼,周遭的所有都成了無關緊要,“我不怕揹負人命,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眷戀的……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你真的因為她出了什麼事,殺了她償命,這種事我做得出來的。”
“神經病!”本來是極霸道、關切、深情的一句話,在這樣的場合下,卻是吐露得不合時宜。葉之遙想起向哲剛才的囂張樣,對安易此刻的話越加地覺得噁心。顧惜說的話是真的入了她的心,每一次都差一步,每一次都是她被向哲騷擾之後他才到,然後他又是一副深情的模樣,可每一次她都得悶著性子吞眼淚。
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虛偽的?葉之遙不禁回頭看了一眼正替顧惜揉著手臂的葉之遠,堅定地甩掉了那個荒謬的結論。至少葉之遠對顧惜不是那樣的……身邊有那樣讓自己豔羨的一對,再回頭看身邊的男人,只覺得可笑,這就是她追著跑了這麼多年的男人!
這裡鬧得那麼兇,警|察將人往局裡帶,葉之遙是個孕婦,有個女警|察琢磨著找了幾個人護在她身邊。安易一直不肯讓位,幾個人只好作罷,圍著外面擋著蜂擁而至的記者,幾人匆匆往外走。
記者早就得到訊息說這幾人不簡單,再仔細一看,不就是葉書記的兒女,向氏集團董事長的侄女嗎?外面一下子炸開了鍋,一群記者對著向哲紅腫的臉猛拍。還有一部分人對著葉之遙的肚子猛按快門,安易扯下外套替她擋著肚子,有記者不死心湊近了來拍,安易扯過照相機就往他懷裡扔。
這個男人在這樣的情形下竟然還敢動手,其他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