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態都得不到他的一眼垂顧;她早就恨透了他那個樣子。現在他那麼難受;她瞧在眼裡更加說不出的高興。只是在知道葉之遙嫁得那麼好的時候;她心裡又像是被貓爪子狠狠撓了一下;又羨慕又嫉妒。被一個男人睡了那麼多年,居然還能那麼好命地嫁給富樂山那一片的人,她葉之遙的運氣怎麼那麼好?!
向哲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安易那種失魂落魄的樣子,只要看到他現在難受得要死,過去那些在他那裡得到的挫敗在那一刻都瞬間消失了。
安易根本沒空理會她,甚至是將她當成一個瘋子一樣看待。有時在天源裡碰到她,對上她幸災樂禍的目光,他都會嗤笑一聲轉身離開。都是可憐人而已,她看笑話的態度也不見得比他幸福多少,所以,安易從不搭理她。
他滿心滿眼都只有葉之遙,那晚之後他也曾試圖去找過她,可是她的訊息卻是再無半點。他知道富樂山那邊的人算是g市這裡的名門望族,葉之遙嫁到那裡並不奇怪。可是她竟然沒有出席過g市的一次活動,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訊息再傳出來,他也慢慢有點回過味來了。
那晚,除了葉家和沈家的人,出門送客的竟然是顧然,如果葉之遙真的住在裡面,即使是懷孕了,她的丈夫不可能不出來,反而是顧然出來的。老爺子那話也說得含糊得很,不是一個人住裡面,但也並沒有說還有其他男人。只是懷孕這一點……安易每次想起都會皺眉頭,和葉之遙最近一次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是在m鎮,是不是一次就懷上了,他也說不準,總得先找到人再說。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儘管很麻煩,但他仍然是很歡喜的,畢竟是自己和她的骨血孕育下來的一個生命。可是,如果孩子是別人的……安易有些難受地按了按眉心,如果她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孩子自然就和他親生沒兩樣,如果不願意……他恐怕一輩子都放不下,卻也不捨得再讓她痛苦。
他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有時想起她,心鈍鈍地疼,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血肉裡,再不分開。有時候想起老爺子和葉之遠的話,他又恨得要命,她怎麼能那麼狠心,她怎麼捨得就那麼放棄了?
簡潔那邊最近也催得很緊,第二批保健品就要上市了,g市的暗道又開始大面積地猖獗起來,每次都是這麼巧合的時間關係,次數一多就沒人相信僅僅是巧合了。第二批的膠囊還沒能拿到樣品,向偉勝實在是盯得太緊了,他根本就沒辦法下手。
最近被抓的幾個毒販,都說在等待原料,可是原料究竟從什麼地方提供,根本就沒人說出個所以然來。蛛絲馬跡尋過來,也只能確定可能和向偉勝有關,可最關鍵的還是沒有證據。所以,上面給他的壓力也特別大,就這麼幾重壓下來,安易的身體就有些吃不消了。
剛從富樂山回來的時候,每天以酒為伴,每天幾乎是按照三頓飯的量來喝酒。喝了就隨意地倒在客廳裡睡,第二天醒來頭暈沉沉地,卻仍是拖著個疲倦的身體去天源上班,幾天下來,喉嚨算是徹底傷了,胃裡也有點受不住。
這天下班之後,安易就去了醫院打算取點藥吃。
剛進大廳的時候,就見到了沈嘉佳和顧惜在那兒排隊掛號。他也沒有多想,只是認為是葉之遙的母親,理所應當地上前打招呼。可後者看到他的時候,似乎有一瞬間的驚慌,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扯過顧惜站在自己旁邊,並不理會他。
安易也沒覺得有多難堪,畢竟之前自己傷了人家的女兒,沈嘉佳能夠應一聲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他說了兩句也就只能離開了,可剛轉身就看到了顧惜投過來的古怪眼神,再一抬頭,就見前方的椅子上坐了個女人,旁邊還站著個穿軍裝的男人。
他的呼吸都快停止了,不是因為葉之遙身邊站著個年輕男人,而是……她的肚子已經隆起很大,安易再怎麼沒常識也知道,這個孩子不可能是近兩三個月才有的。那個孩子……會不會是……他不敢往深處想,腳步都踉蹌了,大步跨過去,站在她面前,唇瓣顫抖了兩下,連叫她名字都提不起力氣來。
葉之遙今天是來做產檢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行動都不太方便,沈嘉佳怕路上有什麼照顧不過來的,就叫了沈老爺子的警衛員一起。到了醫院之後,因為是婦產科人太多,沈嘉佳就想著讓警衛員護著她在這裡等著,有個男人在總比她一個女人被人擠來擠去的好,沒想到,竟然讓安易看到了這一幕。
好久不見。
四個字卡在喉嚨裡,怎麼也吐不出來。肚子裡的寶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活躍,在她的肚子裡興奮地踢來踢去。葉之遙臉上依然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