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拍拍她的背,這才開始整理她的衣服。
向哲立在客廳裡,雖然沒能直接看到兩人激戰,但磨砂玻璃上隱約投出的影子以及那濃重的喘息和羞人的舔弄聲也足以讓她明白那裡面的兩人在做著什麼。雖然一直知道安易和葉之遙不是純談情的男女,可是想象和親眼見到之間的差距衝擊得她心頭嘔出一口血來。
他最愛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那麼親密無間,而她站在那裡像只受傷的狂獸,除了暴躁和憤恨,根本沒有其他辦法。安易的警告還在耳邊,她相信他一定會說得出做得到,所以,她根本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是她今天下午還做了那樣的事……
廚房裡,安易用手掬了一捧自來水給葉之遙清洗咳出的眼淚鼻涕。她連耳尖都紅了,懊惱地推了他一把,然後乖乖地站在那裡任他清理。至於外面的那個人……她願意站在那裡就站著好了。她看了那樣的簡訊受了刺激,顧不得臉面就去引|誘這個男人,那麼禮尚往來一下,她不覺得有什麼。
葉之遙從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這一點,她自己也不否認。
兩人不能一直呆在廚房裡,整理好了之後就出來了。安易一隻手摟在葉之遙腰間,親暱之態顯而易見。葉之遙似笑非笑地盯著向哲看了一眼,回身就甩開了安易的手,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扯過紙巾擦拭自己臉上的水珠。
安易摸摸鼻子,走過去幫她,卻被她躲開。他覷了她一眼,執著地又扯了幾張拉過她的手先把她手上的水擦乾了,再捏著她的下巴細細地擦臉上的。
兩人旁若無人地秀著恩愛,向哲胸肺都要氣炸開了。她自小在向偉勝身邊長大,也不是什麼小家子做派的女人,對上葉之遙挑釁的眼神昂著頭就走到安易旁邊坐下。
安易壓根沒有看她一眼,專心致志地做著手上的事情。葉之遙倒是斜著眼睛瞟了兩下,然後一巴掌就打掉了男人的手,質問道:“她怎麼會有你家的鑰匙?”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他無奈地撓撓頭髮,趕緊撇清自己:“絕對不是我主動給的,嗯,我也不願意給。”
他這麼急切的態度比他的話還要傷人,向哲雙手死死地抓著提包的帶子。能夠跟葉之遙耗這麼多年,她當然也不會那麼蠢。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葉之遙明晃晃的針對,沉著一張臉道歉:“安易,我下午那時候就是一時腦熱,我不是故意的,我……”
“你是不是故意的,等著交警來裁定就行了。”他冷冷地說道,然後伸手取過手機就撥了電話出去,“今天下午的車禍,我不會接受私下和解。向哲現在在我這裡,我很不願意看到她。”
向哲知道他是打給向偉勝的,這下也坐不住了,奪過手機就往沙發一邊扔去。
最能激怒一個女人的是什麼?
毫無疑問的,是她們心上那個人最無情最冷血的對待。
尤其是,下一秒,他還對著另外一個女人溫柔以待。
幾乎只是一秒,向哲就被觸怒,拖過茶几上的任何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朝葉之遙砸過去。安易反手就將人拉到自己身後,剛才還裝著車厘子的小碗噼啪一聲就從他身上彈跳到沙發上。接著是菸灰缸,汽車雜誌……上面所有能砸的東西都逃不過向哲的手。
葉之遙眼前是他寬闊的背,背闊肌鼓鼓的,看起來應該是在極力隱忍,處於即將發怒的邊緣。她的手邊扣著小碗,車厘子滾了一沙發。接二連三地被向哲暴力相向,葉之遙再好的脾氣也不能容忍自己縮在安易身後,更何況,她本來就不是什麼軟脾氣的人。
“你以為這是你的向氏,站在這裡發脾氣?”葉之遙推開安易,指著向哲的鼻子罵道,“還真的給臉不要臉了,上次在警|察局還沒鬧夠是吧?案底一抹就想著再進去是吧?那要我成全你嗎?”
三人以前是一個學校的,向哲一直都有聽說葉之遙的脾氣大,可這麼多年交鋒下來,見她軟趴趴的根本沒什麼戰鬥力,也就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被她這麼一罵,她心頭一梗,不甘示弱地也罵了回去:“你一個爬人床的婊子有什麼資格罵我!”
安易聽她這麼說葉之遙,第一個就跳了出來:“向哲,這是我的地方,你有什麼資格無理取鬧?”
向哲還沒來得及接話,葉之遙又噼裡啪啦兜頭一陣痛罵:“婊子那也得多爬幾個人的床,我就跟他一個男人上了,那又怎麼樣?男歡女愛的,你還罵天咒地嗎?呵呵,我爬人床?他往我床上爬的時候,我不高興沒那心情還得一腳踹下去,你算什麼東西,這麼罵我?我一直忍著不說,你就當我軟柿子好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