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越過他上樓,才跨出第一步就被王彪擋住去路。
“蘇小姐呀幹嘛這麼著急,都是左鄰右舍不打個招呼啊。”王彪抬手在蘇意白嫩的臉頰上摸了把,手下觸感滑溜溜的真讓人心癢癢的。
側身避開,蘇意冷眼瞪住他,“讓開。”
“大家鄰居聊個天而已。”他說著說著又伸手摸上來,蘇意學過幾年柔道,握住他手腕反手扭到背後,還沒使力,王彪已經痛得咋咋呼呼直喊疼。
“你再試試毛手毛腳!”蘇意又壓下他的手,王彪連忙求饒,“不敢了、不敢了!”
人殘志不殘,這個王彪是人殘腦也殘,蘇意鬆開他的手,挽包回身上樓去。
黎勿還沒回家,估計趕著出門,家裡燈都忘關了。
玄關處的鞋子東倒西歪,蘇意蹲下身收拾,才剛撿起一隻球鞋,她發現黎勿又隨手將脫下的襪子塞在鞋裡。
說他多少遍還是不長記性。蘇意嘆口氣替他撿出來。
沙發上是他換下的衣服,蘇意一件一件撿起。
中午用過的碗筷就扔在水槽裡,蘇意逐一洗乾淨。
昨晚千叮萬囑他今天一定要把洗衣籃裡的衣服洗了,直到現在還原封不動,蘇意想也不想直接開了洗衣機,全扔進去。
老舊洗衣機發出“轟隆轟隆”聲響,二手買回來的電器就是這樣,經不起折騰。
一年365天,五年就是1825個日夜,蘇意沒有一天不是忙著做這些。
上班、下班、家務,然後上班、下班、家務……週而復始的日子不斷重複、重複,就像壞掉的磁帶,永遠只迴圈開頭結尾,偏偏精彩的中段卻被吃掉。
靠在幾乎震得散架的洗衣機上,蘇意抬頭,泛黃的牆角因為樓上漏水起了一點一點黴跡,斑駁痕跡烙在牆上,像蔓藤一樣攀附牆頭,似乎沒有盡頭一般。
蘇意也不知道,這樣枯燥乏味的生活何時才到盡頭。
——
“啪嗒——”
蘇意扎醒,原來放在手邊的遙控器掉到地上。她翻身撿起,再瞄了下牆上時鐘,指標堪堪踏在“2”上,十來平的房子裡除了電視機的聲音就只剩下她的呼吸聲。
黎勿還沒回家。
開啟手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