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小說:來自新世界 作者:圈圈

(注:木棒或木板,以敲打警惕修行者)狠狠敲我雙肩,打得我忍不住低下頭,此時誦經聲更加洪亮。無瞋上人湊近我的耳邊,傳授給我的真言僅有我能聽見。

下筆至此,我滿是困惑。因為再怎麼努力都無法將真言寫在紙上。

真言在我們目前的社會上具有非常重大的意義。長輩嚴格告誡我們,這是向天地神佛祈禱,發動咒力的關鍵句,任意說出就會讓言靈消失。另一方面,真言只是普通的咒文,一串毫無意義的讀音,寫在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雖然心底明白這個道理,但潛意識深處抗拒著暴露真言,每當要寫下真言就感到強烈的反彈。

為了想了解真言是怎麼回事的人,我要舉一個例子。

南牟,阿迦舍,揭婆耶,唵,阿唎,迦麼唎,慕唎,莎訶。

這是虛空藏菩薩真言,是寺方賜給覺的真言。

我當時的儀式還有很長一段後續,但不是非得寫下來的內容。當時總算熬到結束,東方天空泛出魚肚白,包括我在內的人都疲憊不堪。後來我整整昏睡一天一夜,醒來後,一整天陪著清淨寺的實習僧修行,隔天才能回家。

除了無瞋上人,清淨寺所有僧人都到翠綠的櫻花樹下祝福我,為我送行。我再度搭上沒窗戶的屋形船,大概花兩小時抵達水車鄉。

爸媽不發一語,整整抱著我將近五分鐘。我們那天晚上大肆慶祝,桌上擺滿爸媽精心烹飪的佳餚,全是我愛吃的料理。從內部點火烘烤而成的山芋丸;改變過蛋白質構造,口感生鮮,實際上已經煮熟的比目魚肉片;還有封存住虎蛺蟹鮮甜美味的膠濃湯。

那晚之後,我漫長的孩提時代終告結束,隔天是新生活的開始。

全人班與和貴園都位在茅輪鄉,但前者坐落在更北邊,靠近松風鄉。和貴園的老師帶著我走進石砌校舍,要我獨自前往教室,我緊張得口乾舌燥。拉開教室拉門,右手邊是講臺,門口看得到牆上貼著全人班的理念標語;左手邊延伸至教室後方是一階一階高起來的階梯座,約三十位學生正襟危坐在坐位上。

班導遠藤老師催促我上臺時,我緊張得雙腿發抖。這輩子從未在毫無準備下沐浴在這麼多的目光下。即使站上講臺,我還是提不起勇氣抬頭挺胸看著同學,不過我偷偷瞥了一眼,發現所有人避免和我四目相接。我覺得眼前景象有些熟悉,這裡不是和貴園,但確實看過相似光景。怎麼回事?班上怎麼有一種灰濛濛的既視感?

「這位是渡邊早季,以後就是各位的同學了。」

班導遠藤在白板上寫下我的名字,但不像和貴園的老師用手寫,而是用我不明白的方式以咒力凝聚黑色粒子,在白板上顯現文字。

「你應該認識所有來自和貴園的同學。但也要早早認識其他同學哦。」

臺前響起掌聲。這時我才發現班上同學的緊張程度不亞於我。我鬆口氣,提起勇氣觀察同學,立刻見到三人悄悄對我揮手。是真理亞,覺與瞬。仔細一看,班上三分之一都是和貴園的同學。雖然各自進入全人班的時間不同,但編班按照年齡,同班機率上理應如此。至於我的緊張,雖然比初來乍到緩和,但如今想不起來第一堂課究竟教了什麼。

下課時間,和貴園的畢業生迫不及待地圍到我身邊。

「你好慢啊。」

這就是瞬的第一句話,我微笑以對,若覺也對我說這句話,我一定會生氣。

「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

「真的好慢哦,我都等到不耐煩了。」

真理亞從背後抱住我的脖子,搓揉我的頭。

「大器晚成啊。早來的祝靈不一定是好靈,對吧?」

「不過你在和貴園就是吊車尾了。早季的祝靈太慢郎中啦。」

覺完全避而不談自己的窘況。

「亂講,覺還不是跟我差不……」

說到一半,我感到不對勁。

「吊車尾?怎麼可能,我後面明明還有一……」

所有人驟然安靜,彷佛戴上「純潔面具」的侲子般面無表情。

「對了,你知道嗎?全人班不只教學科,還指導咒力技巧。我的波干涉是班上第一把交椅。」

「可是擊力交換完全沒搞頭啊。」

「老師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創造意象啦。」

大家齊聲聊開,我完全摸不著頭緒。他們在炫耀先上了全人班的課程,背後的優越感令我不舒服。不過我長久以來有一個習慣,當大家主動避談某項話題,我會裝作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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