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憶流著淚狂奔,終於看見前方不遠有個小湖,她用盡最後一點力氣跑到湖邊,看見周圍總算有幾個人,這才安心的坐在湖邊長凳上,大口喘氣,驚魂未定。
呼吸慢慢恢復,林筱憶把箱子平放在腿上,牽著衣服的一角,準備擦拭剛才沾染在箱子上的骯髒的血汙,可她來回檢查了很多遍,箱子乾淨的很,只有邊角上淡淡的齒痕證明了剛才發生的一切並非虛幻。
10。
撫摸著齒痕,林筱憶慢慢的凝聚心神,看著懷裡的箱子,想起了爸爸高大的背影,立刻變得勇敢起來,“爸爸,我會勇敢的走下去”。說完,起身走向不遠處那並不氣派甚至有些頹敗的靈謁樓。
新生報到處稀稀拉拉幾個人,說不出的冷清。
“新生報道吧,怎麼就你一個人啊?一路還好嗎?對我們學校感覺好不好?”負責接待的老師熱情的問。
林筱憶不想多說什麼,只笑著“嗯”了一聲,心中暗自疑問,難道非要全家人一起來排成一大排才算符合邏輯嗎?不過這想法卻又讓她黯然神傷,是啊,要是爸媽還在的話,肯定會送她來的。
“喏,資料登記的差不多了,等下你去把學費交了,然後領些物資,拿寢室鑰匙,隔壁交學費,交完那裡人會告訴你之後該怎麼辦。”老師熟練的把一堆單據逐個蓋過章後遞給林筱憶。然後扭頭向林筱憶身後喊道:“下一位,你好,這邊。”完全沒給林筱憶開口的機會。
差不多都辦好了之後,林筱憶拿著鑰匙,抱著箱子走進了1棟寢室,心理學部人不多,主要培養心裡諮詢師、醫生、輔導之類的人才,寢室條件還行,基本4人一間,不大不小,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