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知道嗎?你不下去的話,林筱憶會怎麼想怎麼做?她肯定會一直等下去!”關任見他還是沉默,說了一句實話。
“她……唉,算了,還是走吧。”周睦終於起身。
樓門口不遠處,四人終於匯合。
“我等到咯,關任,我們先走吧!給他們找點時間,找點空閒……”張嵐說不下去了……為避免尷尬,她不顧在一旁使勁使眼色的關任,繼續說著,“姐姐不打擾你們啦!有事電話。”說完,給周睦丟了個複雜的眼神,拉著關任的手走遠了。
寒風中,倆人沉默良久,面對面站著,林筱憶艱難的抬起頭,迎著周睦原本以為會是憤怒,而此時卻是關切的眼神。
“又出事了吧,全告訴我,好嗎?不要總是不說話,沉默只會拉遠我們的距離。”語氣依舊平靜。
“我想說,可我不能,我知道你生氣,生氣我獨自面對自己幾乎無法面對的問題,但我真的不能告訴你,因為……因為,太危險了!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出事!”林筱憶說到最後竟有些激動。
“去他媽的。”周睦第一次在林筱憶面前說這樣的話,稍事停頓之後,又說:“我不信這些,你只告訴我,你想說,還是不想。還有三天,我們就在一起一百天了,而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和你們寢室的人,都有事情刻意隱瞞,而且是很嚴重的事情,上次追著你問,你也說的亂七八糟,而現在,我希望你告訴我,我會陪你,不僅僅是幫你分擔,更多的是,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我要保護你。”周睦終於說出了這句話,而面前林筱憶眼中的淚光終於劃過她蒼白的臉頰。
“葉眉出事了,和歐陽蕊一樣毫無徵兆,我找到線索,從楊老師那裡,可正要聽她說出來的時候,我又突然出事打斷了一切。”
“你怎麼了?”
“我,我沒事,當時莫名其妙的就像在做夢,可一切又是那麼真實!我和張嵐正準備聽楊老師講那個所謂傳說的時候,我背後!突然出現……不,我不能再說了!我不能告訴你!求你別再問了!”
62。
“為什麼!”
“我也愛你啊!”
一陣寒風掠過,一對即將邁入百日的戀人,此刻沉默的對望著。破碎的落葉隨風翻飛,臉頰的淚痕冰冷似刀。
周睦認為,他不能讓心愛的林筱憶獨自面對危險。
周睦來自一個不錯的家庭,他父母看上去很和睦,在周圍人的眼裡更是天作之合,父親曾經是精明能幹的企業高管,母親是美麗大方的中學教師,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父母並不和睦,父親的冷暴力讓母親幾近煎熬而又不得不每日面帶微笑的對著三尺講臺下的眾多學生。周睦隱約覺得,父母之間肯定是有難以解開的結只是他沒有想到,那個結,最終會變得如此讓人難以面對。
永遠安靜的家,永遠對母親冷顏以對的父親,和永遠用盡各種方法試圖改觀這一切而又因無法改善只能在獨自時默默流淚的母親,這一切叫周睦看在眼裡,也讓他變得害怕沉默,他需要和他愛的人一起分享開心,分享難過,分擔困難,面對逆境。他不知道為何父親會如此,也許是父親出於某種原因不得不娶這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他問過父親,但父親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淡淡一句,“你還小……”
可能有些倔強,但這次,他難以選擇,成為林筱憶的後盾還是乾脆離開?周睦以為自己在考慮這個問題,可此刻他的內心一片空白,他總以為作選擇很簡單,他總會為自己做出最好的選擇,哪怕是在別人看來是既可笑又錯誤的選擇,他都會積極面對,但是此時,當他正站在這個選擇的面前,他猶豫了,第一次如此茫然不知所措。
“周睦,原諒我……”懇求的目光投來,淚水滿滿。下一刻,周睦快步上前,將林筱憶攬入懷中,兩人抱的很緊很緊,這次,周睦覺得他們彼此毫無罅隙。
另一邊。
“你說他們倆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也不關心關心,拉著我就跑,那可是你姐妹,平常多親熱啊,現在搞的像債主。”關任揶揄道。
“我們寢室出事了,你沒發現今天上午我們又集體失蹤嗎?”張嵐靠在關任肩頭,面無表情。
“你們寢室到底出什麼事了?上次是歐陽蕊,得,我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她到底是不是因為闌尾炎而神奇的住了那麼長時間的醫院,相當於放了個寒假了都。這次又是誰啊?等等,林筱憶我看見了剛才,不會又是她吧?”關任有點難以置信。
“誰啊?”
“歐陽蕊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