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趕車趕了幾十年,博了個好名聲在外,沒想到連你都聽到過他的名字。”
這真是巧上加巧了,沒想到我居然住進了夢中幫助過我的巴克大叔的家中,這緣分可怎麼解釋呢?
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我從來沒有拉過大板車,放下繩索,肩膀勒得生痛,都已經破皮了。想到等下還得原路拉回去,不由心裡叫苦連天。
我們到的地方也是一個廢棄了幾百年的古村落,到處是泥牆斷壁,也有木柱殘瓦。發掘出葡萄酒陶罐的是一個墓葬,據說因為地理條件和氣候條件特殊,陶罐又密封得好,發掘出來時,罐底還留有液體,經過檢測分析,是中國最古老的葡萄酒,比國外最早的葡萄酒年代還有久遠,這一發現充分說明了葡萄酒最早出現是在中國。
我們利用一天時候,反覆拍攝,留下很多珍貴的素材。
拍攝間隙,我站在沙漠中,望著遠處,下意識地說:“這裡,離精絕國應該不遠了吧?”
嚮導說:“說遠其實不遠,直線距離也就三十公里,如果是在高速公路上,車行十五分鐘就到了。但這裡是沙漠,越往腹地越不好走,我每年帶幾次科考隊,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到達的。”
第95章 平地沙暴
想到精絕國,我頓時心潮翻滾,我無限嚮往地問:“嚮導,你能帶我去一次嗎?”
嚮導搖搖頭:“那可不行,進沙漠腹地,必須專業的越野車,而且一輛還不行,萬一拋錨就完了,還要有隨車的汽車維修工,大量的實物和水。要租用這些,費用可不小。”
我本來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只是聽到嚮導這麼說,就徹底死心了。
拍攝完畢,託尼老師招呼我一起收拾攝影裝置,皮特看著墓葬,嘴皮子發癢道:“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值錢的文物吧?要不咱們揀點回去?”
說時遲那時快,剛才還是風平浪靜的天空,瞬間起了沙塵暴,天空瞬間昏天黑地,黃沙劈頭蓋腦打到我們頭上,進入脖子衣領,吹得我們睜不開眼睛。
嚮導見狀,著急地讓我們找地方躲避,我們蹲在端牆根,緊緊護住攝影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都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引來如此妖孽的天氣。
嚮導迎著沙塵暴,雙手合十,對天空“嘰裡咕嚕”喊了一會,沙塵暴才漸漸平息下來。
嚮導抖了抖身上的沙土,對我們說:“都出來吧!趕緊回去!”
我們從斷牆邊走了出來,面面相覷。陣私歲圾。
嚮導邊指揮我們把攝影裝置裝車,邊告誡我們:“你們誰都別再多嘴了!平平安安回去!”
我們這才明白過來,一定是皮特剛才的話惹了麻煩。
託尼老師不滿地看了皮特一眼,皮特吐吐舌頭,不敢再吭聲。
我們個個惶恐不安,只想趕緊逃離此地,沙塵暴實在太可怕了,剛才如果不及時停止,我們恐怕就被掩埋了。
我和嚮導低頭拉車,也顧不得肩背疼痛了。一路上我們都默不作聲,低頭疾走,回程用的時間竟然比來的時候還要少。
回到罕古麗大媽家中,除了嚮導,我們都癱倒在椅子上,渾身痠痛,動彈不得。
喝了罕古麗大媽倒的奶茶,我們慢慢緩過神來。託尼老師意味深長地對我說:“小魏啊,以後到了陌生的地方,不能亂說亂動,以免招致橫禍,今天就是個教訓。”
我知道託尼老師看似在教訓我,實際是說給皮特聽的。我唯唯諾諾地應承著,皮特在一旁訕訕地顯得很不自在。
這邊,罕古麗大媽已經做好晚餐,有面條和雞肉。嚮導也留下陪我們一起吃,一天下來,我們早已經飢腸轆轆,面對美食,狼吞虎嚥,一掃而光。
飯後,嚮導向我們告辭走了,罕古麗大媽給我們安排了房間,皮特和託尼老師住在單獨的客房裡,讓我住罕古麗大媽套間的外屋。
等託尼老師和皮特回屋休息後,我也走進罕古麗大媽的房間,總算有機會和她單獨相處了,我就問:“罕古麗大媽,大麻扎村有沒有一位叫阿依努爾的姑娘?”
罕古麗大媽好奇地瞪大眼睛,反問我:“有啊,村裡上個月剛出生的一個女孩子,就叫阿依努爾,你問這幹嘛?”
我說:“不是,年紀沒那麼小,有沒有再大一點的?”
罕古麗大媽想了想,說:“沒有了。”
我失望地想:“雖然這些夢都是因為首飾盒而引發,但看來也不都是真實存在的。如果這個夢不真實,那麼精絕國的夢可能也是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