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我的耳朵裡鑽去。
我不可遏制地感覺到臉紅心跳,趕緊到廚房“咕嘟咕嘟”灌了一杯涼水下肚,卻還是覺得灼渴得厲害,正當我準備開啟廚房窗戶透透氣的時候,只聽見沈冽喊了我一聲。
“怎麼了?”我站在浴室外面問他:“沒有沐浴乳了嗎?”
“不是。”沈冽語氣微微一滯,用帶著些猶豫的口吻說道:“彩繪上色太深了,洗不掉。”
我聽了沈冽的回答,沉默無語地在門口怔了十幾秒,感覺很難為情。
“要不用卸妝油試試?”我小心翼翼地建議道:“大概是眼線液的顏色太深了吧。”說完我回到房間找了一瓶卸妝液想要遞給沈冽,但這件屋子的浴室是老式的淋浴式,外面一層環形的玻璃在衛生間裡隔開了一個小空間。不要說遮蔽物了,就連個簾子都沒有,一進去就什麼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怎麼遞給你?還是你先裹件浴巾出來拿?”雖然剛才我倆親吻時分明已經親密不可分,但現在的害羞感就像是喝酒後勁上來了,讓人愈發羞澀。
這回沈冽在浴室裡面沉默了許久,最後開口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你進來吧,反正我今後是要娶你的。”
反正我今後是要娶你的,這句話遍遍在我腦海裡迴響。
我說不上聽到這句話的心情,只覺得它就像一塊剛出爐時香氣四溢的點心,抑或是剛從枝頭剪下來帶著露水的玫瑰,帶著鮮活、飽滿、真誠,又誘人的味道,循著心房的一絲縫隙,勢如破竹地攻了進去。這句話乍一聽有些可笑,甚至像小孩子們過家家酒時玩鬧的戲言,但又因這句話事沈冽說的,入耳後便像酒鬼聞到了女兒紅,讓人不可挽回地沉溺淪陷。它並非正式的山盟海誓,甚至不是任何形式的約定,但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句,卻比任何的誓言還要觸動人心。
我臉頰立刻升起了緋紅,故作嗔怒地說道:“誰答應要嫁給你了嗎?”
浴室裡嘩啦啦的水聲停了下來,沈冽不急不躁地開口:“你該問的難道不是,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嗎?”他的語氣太輕柔,太誘惑,讓人忍不住想順著他的話問下去。我正躊躇著要不要進去,他卻已經推門走了出來,用乾毛巾擦著頭髮上溼溼的水珠。
沈冽看到站在門邊的我後,隨手將毛巾往旁邊的架子上一搭,打橫抱著我朝臥室裡走去。他將我放在床上,很快欺近下來,用灼熱得能把人點著的語氣說道:“是你留我住下來的,你準備怎麼辦?”
“我……”我一時語塞,總不能說我準備讓他睡沙發吧。
正是這說話的功夫,他的手指已經挑開我的衣·帶,滾燙的手順著睡衣滑了進來,沿著腰際緩緩向上。
“就算是明天結婚,我也等不及了。”他盯著我的眼睛,柔聲貼耳呢喃了一句。不待我回答,他忽然含住我的耳垂,用舌苔細細地碾磨著,一股細細過電般的感覺傳遍我全身,我忍不住低低輕哼了一聲。
稠密甜膩的空氣充斥著房間,而我這一聲點燃了滿室的火熱,“砰”的一聲,全著了。
沈冽細密的吻便如雨點般帶著灼熱的溫度落了下來,他吻過我的眼睛,嘴唇,脖頸,吻輕柔而又甜蜜,帶著細緻和虔誠膜拜般的小心。我閉上了眼睛,伸手將沈冽環住,用心感受著這熱切的吻。當最後一道防線瓦解的剎那,我喊著沈冽的名字,緊緊勾住他的脖子,最後是水乳交融般的如意圓融。
屋外秋風冷雨,屋內一夜繾綣。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只覺腰間痠軟得厲害,賴在床上完全不想動。沈冽右手攬著我,忽然對我說道:“我們過兩天去領證吧。”
我怕他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忍不住對他說道:“這麼倉促?你可想仔細了,結婚不是鬧著玩兒的,一旦結婚了想反悔都不成。”
“為什麼要反悔?”沈冽低頭看我一眼,嘴角的線條因柔情而變得十分柔軟:“這夜之後,我沒有自信可以一個人迎接早晨。”
大清早的,我被沈冽愛的告白鬧了一個大紅臉,惱羞成怒之下我只能故意扯著嗓子嚷嚷:“結結結!哪怕今天結!我還怕對你負責不成嗎?”
“今天結可不行。”沈冽一句話輕輕卸了力:“我準備了一個禮物,準備在求婚的時候給你,但這個禮物目前還沒完成。”
我聽了沈冽前半句還有些疙瘩,但聽到後半句好奇心又被吊了起來:“什麼禮物?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
“大概……半年之前?我也記不清了,反正畫了好久了。”沈冽想了想,最後放棄了回憶:“雖然半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