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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聖誕夜
12月24日，昨夜的一場大雪讓B市披上了銀裝素裹的外衣，入夜了，雪還未化；帶點溼氣的冷意讓人寒到了骨子裡；可是卻絲毫不減年輕人上街過聖誕的熱情。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步行街早就堵得動都動不了了，街邊的商店貼上了聖誕飛雪和紅紅綠綠的貼紙，小販們沿街擺售著綵帶噴和充氣棒槌等小物。
韓子墨把車停到停車場，捂得嚴嚴實實地走在街頭；在快樂的人群中顯得毫不起眼；墨鏡和圍巾把他的臉完全遮住了，看不出任何情緒，不知道的人也許會以為這是一個準備赴約；而後與女友共度快樂聖誕之夜的男人。可是；如果摘了墨鏡；你會發現他的眼裡空無一物。
轉身進了一棟看似住家的樓道；乘電梯上到三樓之後卻是別有洞天，這裡居然躲著一家裝修典雅的酒吧會所，而且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
出示了VIP卡走進門，一眼便看到夏俊彥在吧檯邊朝他招收。韓子墨卸了圍巾墨鏡交給服務員，才朝他走了過去。
“……蘇唯還是沒聯絡上？”夏俊彥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今天他打電話給韓子墨的時候，問起蘇唯，韓子墨才輕描淡寫地帶了一句。
可是，比起韓子墨說的“失蹤”，他還是換了一個更溫和的詞彙——“聯絡不上”，他實在想不出來，這麼一個成年人，而且又是公眾人物，去哪都要小心被挖地三尺的，居然還能找不著？
“嗯。”韓子墨淡淡地應了一聲，叫了一杯雪莉酒。
“……”對於韓子墨冷靜的反應，夏俊彥有些不解，之前為了蘇唯對他的拒絕，他就能在屋裡鎖上半個月，現在怎麼又那麼看得開了。
“來，喝酒！”韓子墨把杯子與夏俊彥碰了碰，端起來一飲而盡。
夏俊彥旋即也幹了。可是，這麼連幹三杯以後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韓子墨這哪是出來找快活，分明是找酒喝。
“就算度數不高，你也不能這麼喝吧？”雪莉酒算是紅酒當中的高度酒，雖然相對溫和，後勁卻很足。
“廢話那麼多幹嘛，安靜陪我喝幾杯。”
“你……”夏俊彥眯著眼睛審視了韓子墨一番，他眼裡哪是沒事，分明是一直壓抑著故作無事，“敢情你是想買醉？”
“對。”韓子墨回答地很乾脆。這幾天他該演戲演戲，該上節目上節目，甚至於比平時更賣力，一些平素看不上的小通告他都通通接下了。因為……他不知道除了工作他還能做什麼。
蘇唯就像是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樣，所有的線索從洛杉磯的那家酒店她與白啟一同離開後便斷開了，關鍵是“白啟”還好好地坐在他的辦公室裡。
若不是蘇唯出演的片子，蘇唯的海報仍然隨處可見，他幾乎以為與她的相遇不過是一場夢。
這種該死的無力感實在太難受了，除了工作，除了逼迫自己不要去想，靜待著有一天她會像突然消失一樣，又那麼突然出現了，他不知道他還能做什麼。
可是……今天註定是難熬的一天，那天與蘇唯約定好共度聖誕，共度她二十六歲的生日，可是如今卻只留下了他一個人在孤單的B市守候，她拉著行李箱淺笑著說“我很快回來，等我”的畫面還在腦海中清晰可見，他會等她，無論怎樣，他怎麼能不等她呢？可是，這個“很快回來”，究竟會有多快？他不敢去想。
“你還能不能再自暴自棄一點！”夏俊彥有些鬱卒，為了一個女人這樣，他簡直無法理解。
“我這叫自暴自棄？我幹嘛了我，沒嗑藥沒自殺，喝個酒犯法嗎？”韓子墨咄咄逼人地看著他，“你這個不懂愛的傢伙！”
對於他的話，夏俊彥無言反駁，對，他是不懂愛，不過看韓子墨這樣子，他寧願一輩子不懂。
“行，你想喝酒是吧？我陪你，喝什麼雪莉酒，不如來伏特加好了，”夏俊彥轉頭對酒保說，“來兩瓶伏特加。”
“要加橙汁嗎？”
“……都兩瓶了還加什麼，不用。”
好端端的一個美妙夜晚，兩個心懷各異的男人卻變成了拼酒之戰。
夏俊彥這種不常喝酒的人根本不是韓子墨的對手，半瓶多下肚，他已經有點暈乎了，韓子墨打電話讓人把他接了回去，又在酒吧坐了一會。
酒吧昏暗的光線倒映在杯中，一閃一閃的，舞池裡人群的尖叫聲刺激著耳膜，冰涼的液體微辣的感覺順著咽喉直入腹中，身體是熱的，腦子卻比任何時候更加冷靜。
與蘇唯相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