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大適應。
杜蘅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眼睛裡射出的憤怒的光,一把拽住龍錫言的胳膊,厲聲喝道:“怎麼連你也……”
龍錫言頓時就明白他誤會了;氣得就要跟他翻臉;怒道:“好你個杜蘅;你心裡頭就是這麼看我的,覺得我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懷英?這麼多年的朋友,你居然連我也信不過,我真是看錯你了。”他毫不客氣地賞了杜蘅一個拳頭,好在下手尚有分寸,那拳頭並未落在杜蘅臉上,只狠狠地砸在他胸口,發出一聲悶響。
杜蘅心知理虧,也沒躲,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罷了又歉聲道:“是我說錯了話,你要是心裡頭還不痛快,就再打幾拳解解氣。”
龍錫言白了他一眼,揮了揮胳膊,哼道:“懶得理你,老子的手痛。”說罷,又朝龍錫濘點了點下巴,道:“五郎你說吧。”
龍錫濘顯然早就習慣了他們倆這種奇特的溝通方式,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面不改色地道:“那妖女剛開始還不肯承認,非說是替天行道,被三哥賞了顆失魂丹,後來就老實交待了。”他說話的時候有些不自然,尤其是提到失魂丹時,臉上難掩緊張神色。
懷英滿臉好奇地朝他看過去,對他口中的失魂丹很感興趣。看來她果然低估了龍王殿下們的手段,依著他們的身份,是不屑用什麼十大酷刑的。早知如此,她也就跟過去看看熱鬧了。那雲澤川神女見了她,也不知是多麼精彩的臉色。不過那個失魂丹,恐怕也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弄來的藥,十有八九是什麼禁藥,不然,龍錫濘也不至於會露出那種臉色。懷英知道他的性子,什麼事都存不住心,也不會撒謊,最是坦誠率真。
“別廢話了,趕緊說,到底是誰?”
“韶承,是韶承。”龍錫言忍不住插嘴道,臉色難看之極。杜蘅聞言,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置信地瞪著龍錫言,半晌都沒說話。
懷英雖然不知道這個韶承到底是誰,但見他們倆的臉色,隱約猜到此人與杜蘅定是關係親近,否則,他也不至於這般失態。她朝龍錫濘做了個詢問的眼色,龍錫濘低低地嘆了口起,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是杜蘅的堂兄。”
這回連懷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雖然是堂兄,可是,這樣也叫兄弟鬩牆吧。真要算起來,那個韶承也是她的堂兄,可為什麼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來?
杜蘅這回沒有再質疑,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又確切的證據,龍錫言絕不會隨便那他來開玩笑。可是韶承——杜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是他自幼一起長大的玩伴,是他尊敬和崇拜的兄長,是那個永遠都樂呵呵的朋友,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杜蘅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過了半晌,才低聲問:“韶承和鈴喜有關係?”
“那妖女雖然說得也不清不楚,不過可以確定他們倆的確認識,他們好像……曾經幽會過。”龍錫言揉了揉額頭有些頭疼,這些訊息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勁爆,不過當年的有些事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難怪鈴喜那個大魔頭能在天界如入無人之境,原來並非是她本領通天,而是因為有內奸。
至於韶承為什麼要這麼做,這並不難猜。天界與凡間一樣,同樣有爭權奪利、爾虞我詐。韶承的父親是先帝長子,原本這天帝之位該由他來繼承,豈料他修煉飛昇時為天雷所傷,數千年未曾好轉,這天帝之位才落在了杜蘅父親的頭上。於韶承而言,恐怕是心有不甘吧。
相比起什麼也不記得的懷英來說,杜蘅反而更加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雖然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但懷英卻能明顯感覺到他的心情很低落。龍錫濘則一臉關切地看著懷英,小聲地勸慰她,“就算是韶承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以前我們都被他騙了,現在既然心裡頭有了數,自然不用擔心他再掀起什麼風浪來。別說鈴喜那個大魔頭還封印在萬魔之淵,就算她還活著,我們也不怕她。”
懷英倒是不怎麼害怕,她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當年的三界之亂,也不曾親見過鈴喜的本事,不管她再怎麼厲害,終歸是被封印了?她唯一疑惑的只是,為什麼她們會衝著自己來。她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呢,除了仙根更純,修煉得速度快了些之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韶承一而再、再而三地朝她下手?
這個問題杜蘅很快替她問了出來,可惜的是,龍錫言卻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連那妖女也不清楚,只說是韶承吩咐的,讓她把懷英帶回去。”
“既然知道那韶承是幕後主使,為何不去直接找他?”懷英到底懵懂,傻乎乎地問。
杜蘅嘆了口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