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和統計,我發現這些時常要以羅斯福為榜樣的好漢們眼下遠
遠沒有達到他們預期的目標。也就是說,他們弱不禁風的小公司並沒有在這一、兩
年裡如同他們最初設想的那樣“固若金湯”起來,而在新廣告人信誓旦旦的廣告理
唸的創造和匯出方面,他們的成就與足跡也十二分地勉強、十三分地可疑。
就廣告業務而言,他們的發展水平還只是維持在不同社會關係的利用與被利用
上。更等而下之的,只是將自己小公司的帳號供他人所用,從而收取若干“過境費”
和“買路錢”。明白了這一點,你還會被他們小公司帳號上的略有規模的營業款項
所迷惑嗎?那隻不過是他們移花接木、圍魏救趙伎倆的演繹罷了。
至少暫時地,他們與世界一流的廣告公司、廣告人的距離還有“十個長征”,
雖說他們和我們相遇時依然“拳不離手、曲不離門”地“不做總統就做廣告人”。
當然,以發展的眼光來看,我們倒也不可小覷這些與羅斯福比肩稱雄的人們,如果
說我們對其撰寫人類文化新篇章基本不抱希望,但中國廣告業的新段落說不定倒正
是由他們所炮製。
這個夏季的主角
過去的夏季總是熱烈、奔放、多情並已十分性感的,這個夏季也不會例外。那
麼,這個夏季的休閒主角或主角之一又是誰呢?
那些在幽暗的包廂中噴吐著若干暖昧氣息的男女會是這個夏季的主角之一,然
而,他們除了經常地被證明為生活中存在著的黑暗一面和被證明為我們這個時代經
濟成分中的泡沫性質,並不能算作休閒生活中的主流;那些在24道保齡球中擲出16
磅“捷豹”、“斯萊辛格”的人們也會是這個夏季的主角之一,然而,他們同樣更
多地是被轉述為城市的一種暴發戶的新興休閒運動,而這個運動今天你分明已聞到
它的沒落的氣息;我們還可舉出在巨型的哈雷酒吧、在迷人的恐龍世界以及在自以
為是的巴黎春天的咖啡館中的都會新貴作為這個夏季的主角,然而,他們也沒有給
這個夏季的休閒生活注入新的東西,他們只是重複著86年的浮華、95年的喧譁、97
年的沉迷……
也許只有他們令我們特別地睜大眼睛,並且,帶著一個陌生一個迷惑的心情走
近他們的身邊。
我已經在我的專欄裡部分地觸及了他們,他們可以被這樣地概括:受了尼戈洛
龐蒂思想深刻影響的、在虛擬世界中自得其樂的、在深夜上網的至今令我們還有許
多不甚明瞭的上海人。
當另一部分人推開夜總會大門的時候,他們接通了調變解調器,在另一部分人
沉浸在泡沫紅茶、海涅根啤酒、巴伐利亞生啤和雪碧加紅葡萄酒的混合液體的時候,
他們也陶醉於和一個完全無關的美國人、韓國人甚至曼丁哥部落人的網上CHAT,當
另一部分人們終於在午夜前的某個時刻因了某個媚眼、某種氛圍而達到情感高潮時,
他們亦在BBS站的公告牌上表達著自己生動的憤怒和憤怒的生動,有時,也表現人性
中的最黑暗、最陰暗的一面。
他們今我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七八年前邂逅、遭遇的年輕一代,那些在港臺、
歐美流行歌曲中身陷於中而不能自拔的人們。他們比這些人們更詭異一點,雖說不
一定更復雜一點。
他們成了這個夏季的主角。
他們中不少人通常在現實社會里是默不作聲的,一副漠然、冷淡的神情,而在
這個夏季之夜卻帶著極其狂熱的感情與電腦進行對話,與導線、積體電路、電子郵
件打成一團,對此,我們應該能夠諦聽到一些特別的東西,除非我們不想諦聽。
發現城市“網蟲”
“網蟲”的被發現大概是1997年中使人最感興趣的事情之一。
在這之前,社會生活裡還沒有他們的身影,從時尚角度而言,他們的同時代朋
友們忙個揹著贗品的“路易·威登”或者“BLADA”的身姿吸引著我們的視線,與此
同時,他們的另外一些同時代人在迪高城中蜂舞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