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早在十八世紀中葉,天才的讓·雅克·盧梭就如此說過,回到自然中去的人類
才是最為完善的人類。在今天,他的話有十萬個理由這樣表達:回到自然中去的女
人才是完善的女人。問題在於女人還回得到自然中去嗎?
由她們移情去
女人的移情是一種無法避免的事情,如果我們承認人性中的有一些東西是無法
改變的話,如果我們承認任何一個男人(哪怕他有著足夠的優秀)都無法包容一個
女人要求的一切。
有時我們不得不回到這個話題的原始起點。
女人的移情首先來自於她們生命中的需要,那種“喜新厭舊”的需要。始終不
渝的愛情只能來自於小說、詩歌、電影、電視等等大眾媒體炮製的現代神話中,在
現實生活中我們目擊的只是反覆纏綿之後的乏味,不斷乏味之後的厭倦,連續厭倦
之後的同床異夢……至今,我們還沒有看到這一現象有徹底改變的可能,因為從周
口店一路走來的我們身上存在的基本的人性並沒有徹底改變,因此,女人的移情就
變得十分自然,又有什麼力量可以制止她們的天性呢?如同沒有力量可以制止男人
的天性一樣。
其次,今日生活中女人的移情變得如此頻密的另一個原因還在於我們正共同地
進入商品時代。在人類已有的歷史中,至少在我們漢民族已有的歷史中,我們第一
次發現這麼多的女人正將她們的美色、她們的性感、她們的愛慾當做商品來出售。
我指的並不是那些以色相來換取自己人生一點可憐進步的女人,她們不在這個話題
的指涉範圍內。我指的是正成為今日主流社會中的女人,那些以範思哲、基萬希、
喬其·阿馬尼點綴生命的女人,在潛意識中她們將自己作為商品待價而沽。在情感
的美好包裝之後,在情調的刻意強調之下,這些女人對她們情意注入的物件往往作
著如下精細的打量:他的經濟現狀,他的社會地位,他應對未來時代挑戰的可能。
一旦她們的視域中又出現了另外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又有著生存於商品社會中的
更多的特點,她們將毫不猶豫地奔他而去,移情就這樣完成了。當然,你也可以說
這不能算是一種真正的情感,真正的愛情。但問題在於這樣的女人我們社會中並不
鮮見,她們也許將小說中的愛情日益地世俗化,或許將兩性間的關係從“羅密歐與
朱麗葉”的高度降低到了“歐也尼·葛朗臺”的水平,但生活的現實就是如此。
由她們移情去,這是我的想法。另外一個想法便是“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
你有著對生活的永遠的激情,只要你有著源於生命的永遠的活力,只要你有著感受
美妙的女人世界的永遠的心情,你一定會在移情而去的女人的一邊發現另外一些女
人,她們不可思議的詩意會將你完全地吞噬。雖說,我們難以斷定她們會不會再次
移情而去。
舞場的“空洞”與舞者的“空洞”
來自這座城市娛樂業的最新資訊告訴我們,在最近這個年度裡,城市娛樂業的
虧損已達創記錄的二億人民幣。我們不知在這個虧損中舞廳業佔了多少痛楚的成分,
但除了“通通”、“時代”、“紐約客”等超一流的迪高城之外,我們在上海眾多
的舞廳中(它們中既有迪高廳也有交誼舞廳)所見的確實都是一派“空洞”無力的
景象:舞者寥寥,看客不多,小樂隊吹奏得愁腸百結,“坐檯幫”顯得形影相弔,
而那些在這個空間裡“討生活”的女人,她們有著的也只能是李清照式的悽悽清清
的表情……
如此悽清、空寂的場面當然令我們感慨萬幹,這之中的原因多種多樣,然而有
一種原因我們不得不提:舞者的“空洞”。
這種“空洞”有其地理學上的意義。超大規模的城市重建使得老城區的人口向
新城區分流,過去老城區的高密度人口而今已急劇下降,這使得坐落於老城區的舞
廳失去了她的所指物件。
這種“空洞”又有其文化學上的意義。今天,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