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下午卻出半個小時的太陽,吊吊行人的心情。待到大家都想當然的認為天氣要好轉了,打算卸掉棉襖輕裝上街的時候,哦喝,晚上又開始下雨。氣溫自然也隨著這變化上躥下跳,溫度計上的水銀條疲於奔命,外套忽而敞開,忽而裹緊,讓人很想罵娘。分明已經是陽春三月,人人卻還裝備著隆冬時節的最強棉襖,笨拙如熊。風沙也比冬天時大了許多,遇上逆風騎車的時候,餓著肚子就未必蹬得動鏈條。每天騎車上班,頭髮在風中亂舞,彷彿是騷動的麥苗,當然也可以美化一點,說是黑色的火焰。然而天寒地凍,狂風颳面,英俊瀟灑的儀容確已不復存焉。
本週,新編輯業已到位。一個短髮,戴著金絲鏡框和10塊錢鏡片,骨瘦如柴的漢子,御風而行,彷彿是腳不沾地的飄進了編輯部。在門口他停留片刻,看見沒有人理睬就徑直飄到純銀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嗨”,漢子從容地笑了笑,純銀順手抓過那隻巴掌來很茫然地握了握,“呃,請問你是……”
“原來是你這廝!”純銀突然反應了過來狠捶他一拳。片刻後,這句話被以各式各樣的音階,各式各樣的驚訝重複了七八次,具有可比性的另一類驚呼是“UFO!”編輯部裡唯有罪××無動於衷,並且樂於加上註解。
“他昨天颳了兩次臉,還是我陪他去的。”
那個新來的編輯,就是那個喚作風力的瘦削漢子,笑眯眯地對各位大俠抱拳,拱手,作揖,借錢。編輯們遂埋下頭去工作。風力笑眯眯地繞著編輯部飛了一圈,西裝飄飄,如同幽魂,行經之處編輯們統統一頭栽倒在桌面上假寐。待到這個全體催眠魔法生效,風力得以在一片肅靜之中發表就職致辭:
“我愛你們。”
順便一說,風力負責的是新聞版面。今年遊戲天地加強了新聞素質的自身建設,山芋很燙手,風力笑眯眯地接了下來並解釋道:“不是我想接,而是我沒得選擇。當然這樣說也不是很客觀,選擇還是有兩個的,不接就拉倒,所以我放棄了拉倒接過這個山芋。”言畢,風力怪叫一聲,將山芋向天空拋去,又將被燙得紅腫的雙手插入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