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我養父不是那麼簡單,但是聽韓沐澤一說,怎麼感覺好像他在配合高柏銘一起算計我,我有些想笑,我突然覺得身邊好像所有人都想算計我,我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我周曦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們這麼多人去算計。”
韓沐澤轉身準備進去了,忽然回頭說:“如果這次能順利取到那打神鞭,我就把你弟弟喚醒,不過你做好心理準備,他可能不再是印象中的弟弟了。”他撇下這句話,徑直走了,只留下哭笑不得的我,不管怎麼樣,至少知道我父親還活著,我心裡有好多疑問,真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答案。
見韓沐澤走遠了,凌熠辰走了過來,問:“那小子跟你說什麼了,這麼久,周圍竟然還設了結界,不然我們聽。”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問:“是麼?完全沒感覺到,也沒說什麼,說了跟沒說一樣。”我跟凌熠辰進屋去了,我小睡了一會,他則在旁邊一直守著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凌熠辰的肩膀成了我最深沉的依賴。
一晃到了晚上,我們吃過晚飯,就在大廳裡靜靜坐著,兩方的人誰都不說話,等到了將近12點,我已經連連開始大哈欠,秦淮起身說:“凌熠辰和周曦跟我去,剩下的人留在這接應吧。”袁聰本來想說什麼,秦淮一擺手便不再說話。
韓沐澤掃了眾人一眼,說:“你們都留下吧,我跟秦大局長去一趟就好了,我不再的時候,不可與隱調局起衝突,現在的時機,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方湛嵛立馬說:“可他們三個人呢,您就一個人,我跟您一起去吧。”韓沐澤瞪了他一眼,方湛嵛嚇的臉色慘白,趕緊閉嘴了,我發現在某個方面,韓沐澤跟秦淮還挺像的。
我們四個人一起出發,感覺有些怪怪的,這個季節晚上有點冷,今夜沒有月亮,連星星走少,秦淮走在最前面,沿著剛剛修好的高速往前走。這路因為剛剛修好,路上車本就少,可以說我們走這一路根本就沒有車,也沒有任何燈光,周圍靜的很,只能聽見我們的腳步聲。
秦淮一直走了有半個小時,周圍的景色毫無變化,一直都是荒草叢生的地方,韓沐澤掃了一眼,小聲說:“鬼擋牆了,咱們一直都沒動地方,在原地打轉了。”
秦淮恩了一聲,說:“我知道,我根本沒在趕路,而是在等人。”我頓時一陣詫異,在鬼擋牆裡等人,這等來的還能是人嗎?
又走了一會,我忽然發現有點不對,我怎麼忽然聽到一個女人高跟鞋的聲音,本來離的很遠,後來越來越近,那聲音好像就在我們前面,我抬頭一看,頓時滿頭大汗,一個女人背對著我們,站在公路邊上一動不動,最詭異的是她腳上穿了一個紅色的高跟鞋,那鞋子在黑夜分外的豔紅,就好像是用鮮血染過一樣。
秦淮朝著我們做了一個噓的姿勢,然後塞給我們三個每人一個香囊,就類似於端午節帶的那類的香包,我拿走手裡聞了聞,差點沒吐出來,這香囊裡也不知道放的是什麼,怎麼一股子腐臭味。
我們快走進的時候,那女人忽然又邁開了步子,她走的明明看上去不快,可我們不論怎麼樣都趕不上,女人的高跟鞋上就好像裝了一個喇叭,每走一步,我這心都跟著顫一下,好像巴不得把這公路猜出深深的踩出幾個鞋印。
過了一會,前面忽然又出現了一個黑影,這次是個穿著長褂子的老頭,拄著一個柺杖,我仔細一看,差點沒喊出來,這老頭穿的衣服不是壽衣嗎?而且款式還是很老的那種,我們村本是撈陰門的,壽衣這東西我從小就見,幾乎再熟悉不過了。
高跟鞋女人走在老頭那裡,竟然瞬間消失了,老頭走路並沒有聲音,但是每走兩步就會有柺杖的聲音響起,比之高跟鞋有過之而無不及,走著走著,我發現一件事,這公路怎麼一直都是下坡,我們好像一直在往地下走,路的兩邊是荒地,不遠處,我也看見幾個人背對著我們,就那麼直愣愣的站著。
第三百一十章 白衣人
兩邊的曠野都是水平的,但我們所走的公路都是卻是一直往下走的,而且感覺這坡度越來越大,我心裡頓時一陣納悶,這地勢明明就是平的,為何公路一直都是下坡?周圍兩側黑漆漆的,別說人影車輛了,連個路燈都沒有,今晚還沒有月亮,出奇的連星星都少,這更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那個老頭的柺棍聲每走兩步就會響一次,我們一直靠著公路右側再走,公路兩側偶爾會出現幾個黑影,直直的站在曠野之中,也不回頭也不說話,更沒有任何聲響,只是那個站著,離我們看似很近,卻有些飄飄渺渺的感覺,我忽然發現他們站的位置不遠處好像都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