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的傷與愛,而他的生命,從此只為這兩者而延續。
他脫下外衣將永歡裹好,又細心擦乾永歡的尾巴,看她的魚尾慢慢化回人形,背起她,毅然朝前方走去。
這條路,將他送到了沈子居面前。
在來到東籬小築之後,他才明白為何人類有“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的說法,藍頭髮對於他們的身份一點都不差異,連他的朋友,在知道他們並非人類之後,亦不將他們視為異類,只管讓他們安心住下,需要的補品什麼的,都由他來解決。
人類真是複雜的物種,好與壞,善於惡,端看你遇到了誰。
對於生命中這兩個“貴人”,他不知如何報答,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都在心裡為他們祈福,願他們平安長壽。
沈子居將他們安排到東籬小築裡最清淨的偏院裡,除了一日三餐由專人送去,平日都不許任何人打擾他們。至於各種昂貴的補品,他也毫不吝嗇。不到半年時間,永歡又變成了當年那個花一樣的俏麗姑娘。只是,補品能挽回她的生命與容貌,卻換不回一雙健康的眼睛,她依舊看不見這個世界。據她回憶,當初被人綁走之後,她被賣到了一戶人家,那家的女主人將她鎖在狹窄的水池裡,每天都要她哭,她哭不出來就用手使勁掐她的臉,還不哭就用針來刺,她的眼睛越拉越疼,眼淚越來越少,於是他們更變本加厲,用燒紅的烙鐵去燙她的肩膀和背脊。不到一年時間,她終於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了。一個清晨,她從噩夢中醒來,卻發現自己眼前只剩漆黑一片。作為一個無用的瞎子,這戶人乾脆將她賣給了馬戲團,又拿了幾輛銀子。
當她說出這段過去時,不止他心如刀絞,連一貫斯文的沈子居都拍桌怒斥那幫混帳。
之後,沈子居業積極找了一些名醫來替她診治眼睛,可惜都束手無策。
自住進東籬小築之後,九厥也來過一兩回,他還是從沈子居口裡才知道了這個從不自我介紹的人的名字。這個人的行蹤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