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笑話,不禁笑出了聲,“失敗是蠢人的字典裡才有的詞。你就算偷走波爾西的資料與資料,頂多讓我們的實驗室延遲幾天罷了。你的‘努力’,毫無意義。”
玉天音搖搖頭,自言自語般道:“我看,這次你輸了。要讓這小子覺悟,比登天還難。只能按我的方法來了。”
她不像是在跟司徒優說話,他們之間,還有第三個人?!
話音剛落,那少年竟趁她分神的瞬間,迅速拿起擺在試驗檯旁的一個燒杯,將裡頭的液體對準玉天音的臉潑過去。
我最見不得跟女人較真的男人,尤其是還要耍耍不太光明的小花招的那種。
“動動手就算了,要不要毀容這麼殘忍啊?不是同學麼?”
燈光下,我跟甲乙現出身形,玉天音剛剛被我用超常的速度“挪”到了安全位置,燒杯裡的液體一滴都沒挨著她。至於甲乙,直接就上去沒收了司徒優的武器,反扣住他的手,將其壓制在試驗檯上。
對於我們的出現,玉天音只是愣了愣,並不太驚奇,司徒優倒是被神出鬼沒的我們嚇了一跳。
“還你這個。”我將學生證扔到她手裡。
玉天音看了看,笑笑:“世事真難料,沒想到你們會找來。”她打量我跟甲乙一番,又道:“你們不是人吧。”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反問。
玉天音沒吱聲,走到司徒優面前,說:“把你的‘試驗品’交出來。否則我真要對你不客氣了。”
“你會殺我?”被摁在桌上的少年,費力地笑出聲。
玉天音冷冷道:“必要的時候。”
少年咬咬牙,說:“書架上,第三層的第二本書裡,有把鑰匙。他們就被鎖在對面那個白鐵櫃子裡。”
玉天音馬上跑到那擺滿了各種原文科學書籍的書架前,伸手去拿第三層第二本書。就在這時,我身為一隻老妖怪的江湖經驗突然覺醒了,大聲喊了句:“別動!”
可恨,就喊晚了那麼半秒。
根本就不是一本書,而是一個隱蔽的開關。玉天音剛將那本書往外一抽,一團異常明亮的紅光便從我們頭頂上那幾盞看似尋常的燈裡投射而出,吧整個實驗室都照成了紅色。
我的身體,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面板,突然感到了一陣微微的灼痛。那些紅色的光線,在持續了一秒鐘之後便停止了運作,實驗室裡的燈光恢復了原裝,照一地青白,實驗臺還是那個試驗檯,桌子還是那個桌子,椅子還是那個椅子,可是——
我們所有人,都縮成了米粒兒!
這一幕,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我花了大概二十分鐘,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好奇心,我有點恨你了。
5
“連累你們了,滿不好意思。”玉天音走到我身邊,“吃吧吃吧,這果脯味道不錯。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孕婦,那這個就更適合你了。”
“我要吃肉!”我憤怒地撕開包裝袋,把酸酸甜甜的果脯塞到了嘴裡,味道還真是不錯,我臉色馬上就沒那麼難看了。
被縮成米粒之後的最直接後果,就是那些時不時從實驗室的角角落落裡鑽出來的蟲子與老鼠,個個都變成了需要拼命對付的巨型怪獸。那些平日裡被視為弱小、生死都操縱在人類手裡的存在,突然與我們對調了位置。昨天我還是身高168公分,一鞋底能拍死一堆蟑螂的老闆娘,今天就變成了被蟑螂瘋狂追逐的零食。在與這些不是怪獸的怪獸搏鬥的過程裡,我更加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包括強與弱的力量。
我有一點累了,可能是沒吃飽飯?可能是身為孕婦比較虛弱?也可能是那道突襲我們的紅光裡,不但藏了縮小我們身形的力量,還會同時縮減我們的體力,乃至靈力。如果不是這樣,我不會飛一下就這麼累。恐怕,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再飛一次了。換言之,那些橫在地板磚之間的無數道縫隙,成了我此刻無法逾越的障礙。再簡單點說,如果他們把我扔在這裡。如果這樣,墓誌銘該怎麼寫呢?偉大的老闆娘,被餓死在一塊大理石地磚上,因為她無法越過地磚之間不到一厘米的縫隙?
“不舒服?”甲乙看著我有點發白的臉,“個子變小了,膽子也小了?”
“你以後也當一回孕婦,就不會問這種蠢問題了。”我瞪都懶得瞪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不擔心是假的,就算我是妖怪,我也會擔心這場無妄之災會不會給我肚子裡那個帶來什麼後遺症,天曉得那個紅光裡有沒有什麼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