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往門邊爬,可它又猛地撲了過來,我直覺這回躲不過去,看來真要掛了。
但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細小的黑影突然從門外躥了進來,正中鬼嬰眉心,它哇的一聲慘叫便被震飛,重重的撞在了對門的牆壁上。
而與此同時,黑影叮的一聲落在了地上,我定睛一看,是一枚銅錢。
接著門外響起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卻是趙老先生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問道:“小姑娘,沒事吧?”
我大鬆了口氣,沒想到是他救了我一命。
“沒事。”我搖搖頭說。
他點點頭,便去撿起了那枚銅錢,直接走到了鬼嬰身前。
此時它竟是受了重傷,看起來奄奄一息,一枚普通銅錢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威力,這枚銅錢看來有點不一般。
趙老先生看了它一眼,便從身上摸出了一張黃符,直接貼在了它額頭上,它當即就嗚哇嗚哇的慘叫起來,但根本就無法動彈,原本半透明的身子居然也一下子變得十分實在,似乎就這樣變成了真實的血肉之軀。
接著趙老先生蹲下來,猛地抓住鬼嬰的下巴,強行讓它張開嘴,用兩指捏著銅錢,自語道:“這是師傅當年留給我的五帝錢,經過他多年的祭煉,陽氣已遠超一般銅錢,今日用在你身上,也算值得了。”
說著,他便將那枚銅錢扔進了它嘴裡,它當即發出了比先前淒厲數倍的慘叫,身子竟像是冰雪消融一般,化作一縷縷黑氣,漸漸消散。
那枚銅錢跟黃符一齊落在了地上,卻都變成了一幅漆黑的樣子,看來都不能用了。
沒想到一枚銅錢就把鬼嬰給弄沒了,看來這趙老先生的師傅真不是蓋的,可惜的是不知道已經死了多久了。
趙老先生這時也終於扛不住身上的傷勢,噗的一聲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鬼嬰被解決了,接下來就只剩下色鬼。
我回頭看了過去,發現色鬼已經不見,只有劉小帥一臉疲憊的飄在院子上空,見我看它,它微微一笑,飄到了我身前。
“色……色鬼呢?”我疑惑的問。
“被我吞了,這可是大補的東西,能讓我實力大漲的,以後你就再不能說我是渣渣鬼了。”它聳聳肩,笑道。
吞了?
我想起了剛才它張開嘴要吞掉鬼嬰的樣子,要把色鬼吞了,這嘴巴得張多大?這讓我感覺怪怪的。
而它解決掉色鬼這件事,忽然讓我覺得它不是剛變成鬼的鬼魂。
人家色鬼好歹也死了挺長時間,也是橫死的,怨念深,按理來說劉小帥不可能是它對手,但結果卻是劉小帥把它給吞了。
難道劉小帥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你沒事吧?”它問。
我深深的看了看它,說:“除了渾身癱軟,沒什麼,你去看看趙老先生的傷勢。”
它點點頭,飄到趙老先生身邊瞅了瞅,便扭頭對我說:“只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那你再去看看老大哥跟花姐。”我說。
隨即它又進了睡屋裡,不過幾秒鐘後就出來了,神情有些許黯然,讓我心裡一突,忙問:“他們怎麼樣了?”
它嘆了口氣,說:“都死了。”
我瞳孔一縮,沒想到鬼嬰那一咬,讓老大哥這麼快就丟了性命,可惜了他這麼好一個人了。
而花姐肚皮被鬼嬰咬破,她的死我是能夠料到的,因此心裡沒有什麼意外,只是為老大哥感到悲傷,他算是為花姐付出了一切了。
劉小帥看我心情似乎有點沉重,忽然蹲在我面前,莫名其妙的捏了捏我的臉。
我臉上一熱,往後挪動了一些,躲過它的“魔手”,喝道:“你幹什麼!”
它笑了笑,說:“我聽人說心情不順暢容易導致衰老,人一衰老了,面板就鬆弛了,我對這個問題的真假挺好奇,所以我就捏一捏你,看看你的面板是不是鬆弛了。”
“滾!你就是趁機佔我便宜!”我罵道。
它又笑了笑,這回的笑容看起來極度猥瑣,然後忽的一把抱起了我,說:“我好不容易從鬼巢裡出來了,今晚可得好好享受一下跟老婆待在一起的時光,所謂春宵苦短啊。”
說著,它竟就朝我住的那屋飄了過去。
我嚇了一跳,拼命的掙扎:“你放開我,你個流氓渣渣鬼,要是敢強佔我,我就是變成鬼也會用那兩個咒語讓自己死得乾乾淨淨,讓你什麼也得不到。”
“哎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