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把我的軀體抬到醫務所隔壁的房裡,而我卻盪盪悠悠緊跟我的驅體。我發現有人把死去的小鶴的屍體裝進一個大袋子裡拎走。他們並沒有像對我那樣對它進行長時間的人工呼吸。我叫喊把小鶴的屍體放在我的驅體旁,但他們沒有理會。我沮喪萬分,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將如何處置它。
人們用一幅大白布把我的軀體從頭到腳覆蓋上,我的軀體就這樣安詳的躺在大臺上。突兀,我聽到熟悉的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從遠處傳來,那是我爹孃的哭喊聲。我娘掀起覆在我臉上的白布呼天喚地嚎啕瞬即暈過去了。我爹撫摸我冰冷,猶如白紙的臉容,淚如雨下不斷叫喚我。爹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令我柔腸寸斷。我盪盪悠悠,涕淚滂沱對爹孃哭喊,可是我的哭喊聲他們聽不到。我們已是陰陽相隔處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了。
一位男青年忽爾撲倒我身上放聲大哭,他是我的未婚夫。他不斷搖晃我的身軀,親吻我冷若冰霜的面頰呼喚我。他淚水潸潸叨叨:“雲鶴,我們過了年打算結婚,你為什麼要離我而去呢?”他悲切對我哭喊:“你根本不習水性,你幹嘛要跳進刺骨的冷水裡去呢?你為什麼妄顧自已的生命?”他捶胸跺腳再次哭喊:“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不知道一個人的生命是最寶貴的嗎?”我安撫他說,受傷的小鶴在水中已淹淹一息了,我不救它誰救它呢?我們曾立誓為撫育,繁殖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要貢獻出我們的青春和一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