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依舊在首頁右上方滾動。最後一場放映是在聖厄斯塔什教堂前的廣場上,放映Christopher Honoré的《在巴黎》,和Han說的一樣,日期是二零零九年八月二十三日。
她拿過電話撥了Ward房間的號碼,問:“你記得Lou說方傑雯死的那天是幾號?”
Ward愣了一下,回答:“八月二十三日上的呼吸機,第二天早晨死的。”
“Han說他八月二十三日晚上在巴黎見過她,去年月光電影節的最後一夜。”
“是幻覺。”Ward喃喃道,“沒有別的解釋。”
沒錯,就是幻覺。但她始終覺得那裡面藏著一些被他們忽略的東西,卻怎麼都想不出來。
掛掉電話,她查收了郵件,發現Terence的回信也到了,同樣是一張照片,和一句話。那是一張很舊的彩照——馬拉喀什的紅色城牆下面,一個留著短髮膚色黝黑的小女孩站在一個赤裸上身的舞蛇人身邊,明明一臉畏懼,卻又裝作很膽大。下面寫著:機票已經訂好,接下去是最挑戰的部分,告訴所有人婚禮取消,不過放心,我會處理好。
李孜看著螢幕很是鬱悶,那句話正是她想要看到到,但照片就不是了。她知道那張照片一定是從她母親那裡找來掃描進電腦的,但那本影集裡她在馬拉喀什拍得照片有好幾十張,有些還是很好看的,Terence卻偏偏選了一張最醜的。
她撥通Terence電話,劈頭蓋臉地問他:“為什麼要選那張照片?就是我站在舞蛇人邊上的那張,難看死了。”
他卻很是得意,回答:“那一張最像你。”
話雖說得很不中聽,但李孜還是無奈的跟著笑了兩聲,心裡想,Terence就是這樣,即能表現出和她難以置信的默契,又會做出一些讓她啞然失笑的事情,難道這就是她媽媽說的“折衷”嗎?
第二天一早,李孜和Ward坐快速列車返回巴黎,在旅館安頓下來之後,當天下午就去那家婚禮用品商店走訪證人。兩人到了那裡就發覺他們的動作算是快的,檢察官也已經聯絡過事發當天在場的店員,但還沒來得及找他們面談。
當班的經理是一個穿深藍色制服的中年女人,胸前的銘牌上寫著她的姓氏Charmaine,知道他們的來意之後,態度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