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甘示弱,迅速一腳踹了過去。
“我靠!你踢我做什麼……疼的?!”許哲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沒錯,就在剛剛關門時,我看見血人安喬尹,於是我就產生了懷疑,我們必須得先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們究竟是睡著的還是清醒的?
疼痛就是證明是否在夢中的最簡單粗暴的方法。
我們同樣都感到了疼痛。這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並非是在夢中,也不在夢魘的控制中,那麼,我們之前那下墜感便就是記憶斷層帶來的錯覺,而我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迴歸現實的呢?也許就是在許哲也用肉體撞開血人安喬尹的那一刻。
如果我推斷的這一切是真的話,那……
“安喬尹有危險了!”我臉色一白!
主臥室的門是正對著大廳,而窗卻是對著陽臺。我們意識到安喬尹可能會有危險,趕緊把主臥室的視窗推開,撩開窗簾,只見主臥室裡燈是亮著的,但安喬尹卻不見了人影……
冷汗頓時沁了出來,一絲恐懼爬上心頭,我此刻有一個憂患,那就是不明白此刻我們兩人看見的情景是否就和我下午被厲鬼催眠之後,做飯洗衣拖地的情形一樣……
不是安喬尹消失了,而是我們看不見!也聽不見!
甚至,還有可能會和我曾經產生過的錯覺是一樣的,那時我以為我是保護瓶子的,而許哲也是來搶瓶子的;但實際上卻是相反的。
現在令我感到恐懼的,並不是我們將要面對難以破解的厲鬼血陣,而是我們可能在做著與我們意識相悖的舉動。假設那血人安喬尹是真的安喬尹,那麼我們的法術對她行不通也就解釋地過去了,但,我們也許在做著一件愚蠢的事情,我將陽臺的門關了,把安喬尹關在了大廳裡,那豈不是將她推向了厲鬼?
“寄南,你告訴我,你想的是不是和我一樣?”許哲也問,從他的神色上,我看到了難得的惶恐。
我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心裡都是汗。真實的觸覺告訴我,這個許哲也是真的。
我說:“不要懷疑自己!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不要懷疑自己!這些鬼的法術還比不及小白,不能直接對我們下殺手,只能透過不斷地影響我們,讓我們一點一點走向崩潰!我們懷疑安喬尹,那是一個開始,而我們從懷疑別人到懷疑自己,那就是中了他們的奸計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也有些緊張。
厲鬼他們的奸計一點一點浮出水面,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變得不自信,互相懷疑,離間我們,讓我們步入崩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的計策就成功一大半了,我的這樣不行、那樣不行顯然早就引起許哲也的不滿了……他是否還會相信我呢?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許哲也問。
我看不出他是否不信任我了,但至少現在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事的。
我說:“接下來是找出安喬尹。”
“但是現在我們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你有什麼辦法確定站在我們面前的是真正的安喬尹呢?”
我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現在我腦海裡沒有一個相對解決的法術,只能說:“考驗你腦子的時候來了!”
“什麼意思?”
“任何法術只能對鬼起作用,但是法術也有限制,在我們沒有找出安喬尹之前,我們的法術是完全被限制的狀態。所以只能依靠我們自己的判斷去尋找真正的安喬尹,當然,也有可能安喬尹從來都沒有來到過這裡,從我們開門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有可能是厲鬼製造出來的幻覺!”
我拉起許哲也的手,在他手背上畫了一道符,也在自己的手背上畫了一道符,說:“人鬼的磁場是不一樣的,現在你靠近的是我,所以這道符給你的感覺是暖的;如果是接近鬼,這道符給你的感覺就是陰涼的。到時候你注意這個感覺!”
許哲也納悶地說:“你有這個方法,幹嘛還說靠腦子?”
“因為這道符是我第一次畫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效果好不好,又是什麼時候才會消失。”
“……”許哲也無語地看著我。
真不好意思,因為我是半桶水,我也不確定我畫的符給不給力呀!
許哲也嘆氣說:“總之,我們兩個人一起行動,儘量不要分散就對了。”
“嗯!”但我隱隱不安,總覺得照這樣的狀態下去,我和許哲也分開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我在陽臺上,用最後的幾道空白符紙畫成了四道符……四方鎮邪符!